阳光透过窗槅落在厅堂,夏风轻拂枝桠。
厅堂安静许久,江汲洪都没说话,不知是在考虑其它还是什,叶白汀便就着仇疑青方向,看向富力行:“富厂公可愿为证,证明吏部派官事,存在违规行为?”
富力行怔。
这个证明,可不是般证明,锦衣卫这是把他算计进来啊!
他眼珠滴溜溜转到左边,再转到右边,差点想抽自己嘴巴,叫你欠,瞎出头!
仇疑青:“不知当年吧,近两年,或者就在两个月前,两位公公不也给过江大人指导意见?”
富力行倏睁圆眼。
这是叶白汀第次看到厂公失态,不管富力行还是班和安,每次见面都很稳,发生什事,都脸波澜不惊,只不过前者总是带着副假面,看似谄媚更多,后者从来都是微笑慈善,看起来没什锋芒,这种形于外惊讶,还是头回,好像根本没有意料到,仇疑青会卖他们?
这表情解读出来类似:豁,瞧不出来啊指挥使,你个浓眉大眼,当时是在骗人,诈们供是不是?诈完们,这回同样套路搬到堂前,诈别人来是不是?和着您两头通吃啊!
叶白汀就看到,仇疑青面向富力行,唇角微微勾起,露出个不怎明显弧度,绝对不是什满意微笑,而是在提醒,或是警告——
是什标准呢?”
“照旧例。”
“何种旧例?”
“那就得问问两位厂公,”江汲洪面色仍然不变,“吏部办事条例大都沿习之前,本官到任后亦是如此,未有任何改变,若说有纰漏……本官此次记得教训,但若溯源追责,本官不敢独揽。”
富力行和班和安眼底齐齐阴,虽未有对视交流,表情神态已然如出辙。
不
就诈你们,怎样?北镇抚司堂前,谁敢放肆!
富力行眼看着就蔫下去。
叶白汀仔细回想,好像是在他和仇疑青深夜聊过‘官位交易’这个可能后,没过多久,仇疑青那边反馈就回来,说确有此事,真正要沉下心去查,证据在握,需要定时间,比如刚刚申姜拿出来那些卫所回执,都是在昨天才收到,仇疑青怎可能那快?
想来是确定方向,在没有找到更多佐证之前,就进宫敲诈两位厂公。
不过东厂厂公还是不行啊,到底年轻些,你看看人西厂班和安,多镇定,估计早预料到会有这出,被卖就是宿命,到现在都神态平和,句话都没说过呢。
叶白汀就知道不会太顺利,这大事,江汲洪怎可能不知道,但他为官多年,人老成精,不老实,没关系,夏日天光漫长,他们有是时间耗,所有东西,总要点点,全都抠出来!
“二位厂公?”叶白汀看向两个公公,微笑,“江大人话,可都听到?可有话说?”
这明显甩锅,拉人下水行为,是个人都能看得出来,何况玩半辈子心思公公?
富力行手收在小腹,叹声:“江大人不厚道啊,你吏部事,因何问咱家?就算行事依照旧例,也是你吏部旧例,咱家个阉人,是你吏部人,还是去过你吏部当过差?”
江汲洪眼帘微垂:“公公确非吏部人,也未曾在吏部当差,但在先帝年间,曾不止次指导莅临,定下条条规矩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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