仇疑青却不再给她机会,而是转向叶白汀:“便由你来同大家说说,当年都发生什事。”
众人正在好奇,为什要让个仵作说案情时候,就见叶白汀举起手:“腕间这个悬着小铃铛镯子,大家可识得?”
现场有人摇头,也有人点头——
“知道!那不是什小镯子,那是诏狱特殊镣铐!”
叶白汀颌首:“不错。京城里很多人认识,知道在北镇抚司,跟随在指挥使身边查案,也算立些功劳,也有很多人知道,是从诏狱出来,及至现在,仍未得自由身,朝天子纳士招贤,不拘格降人才,叶某万分有幸,承指挥使青眼,亲自上书至皇上案前,御笔亲批,方才有这‘以镯铃代镣铐’,将功赎罪机会。”
,她早已不在乎。
对上仇疑青眼睛,她微微笑下:“瞧指挥使这话问,家国大事,怎问本宫个妇人?你觉得本宫应当知晓?”
仇疑青冷冽目光未变:“本使并未追罪责,究事实,只问这种事是不是不该纵容,即刻诛杀,你是深宫妇人,也是大昭百姓,怎,这般简单问题都不会答?”
“指挥使今日火气很大啊,又不是本宫错,跟本宫较什真?”尤太贵妃稳很,脸上仍然带着笑,“不是说破案子?先是刑明达,再是韩宁侯夫人,最后连尹梦秋这个女官都死,宫中连发命案,本宫正好奇呢,你怎只开个头,却不说?还是——”
她笑下:“还是根本没什证据在手,只是为唬人,才扯这远?”
说到此,叶白汀分别朝宇安帝和仇疑青行大礼,才继续道:“自此,可以出诏狱,验尸问案,但不管走到哪里,都需得有锦衣卫在侧监护,若有异心,逃往京外,作为担保人指挥使,将会论处同罪——人犯越狱,是可以斩立决。”
人群中静,敢启用诏狱人犯,只因其有才,皇上何等气度!敢为人犯担保,失之同罪,指挥使何等魄力!
“诸位定好奇,为什这段往事,要来说,”叶白汀深呼口气,“因为父叶君昂,就是因为十三年前这桩事,被三皇子记恨,找后账,污蔑至死,因入诏狱,就是此事株连,不得而出,因努力走至今日,行至人前,就是为诉诉当年说不出苦,蒙在身上冤,让事实得以昭雪,让亡魂得以瞑目!”
人群中,无人看到角落,叶白芍泪流满面。
怪不得……怪不得弟弟叮嘱说,今日定要来看灯会开启
“指挥使自然不是唬人,只是这些命案,牵扯到太多过往之事,而往年宫中事,尤太贵妃没有不知道,们指挥使这才问询,未料尤太贵妃好奇心切……”
叶白汀上前两步行礼,扬声道:“十年三前腊月初九,这位‘三皇子’十岁,就已经做出危害大昭之事,他借由后宫之人牵线,在京郊官道,与队瓦剌人结盟会见,去岁冬京城雷火弹案,在场诸位应还记得,这些雷火带哪来,究其根由,就是潜藏在大昭瓦剌人作为!”
现场片静默。
竟然不只有什三皇子,还有通敌卖国之事!
尤太贵妃显然不知道锦衣卫都查到什,手里掌握什,现在确有点好奇,想聊聊这些事,套套话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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