叶白汀颌首:“大人睿智。然则这仍不是事件全部,尤太贵妃不仅准备兰露,在前方故意张扬,为其吸引视线,还准备另个人,隐在背后——有人专门挡明枪,有人专门挡暗箭,尤太贵妃怀这胎,不像有孕,倒像是上战场打仗。”
“太贵妃似乎并不愿提及当年之事,指挥使和在下屡次询问,不得其果,”叶白汀转向太皇太后,拱手行礼,“敢问太皇太后可知晓,因何受尽皇宠,在先帝庇护之下,尤太贵妃仍如惊弓之鸟,做下这多‘危机预案’,她到底在防备什?”
太皇太后浅浅叹口气:“想必……是哀家吧。”
现场静。
“哦?”叶白汀并未惊讶,“这是为何?”
不成……真是狸猫换太子?
叶白汀则道:“这位大人说不错,锦衣卫查到事实也是如此,走访问供当年所有人,都说宫女兰露疑似有孕,就是有孕,所有人口径致,甚至连没怎见过兰露都信誓旦旦——遂们去兰家祖坟,查验兰露尸骨。”
“她棺木里,确有具婴儿骸骨,但兰露本人,并未生育过。”
没,没生育过?那怎棺材里多出来个孩子?这孩子是谁?没生育过,肚子为什鼓,几乎被所有人看到?
不对,兰露是宫女,未曾出嫁,就被先帝赐死,这可不是什好名声,锦衣卫去往兰家祖坟查验……兰家把女儿埋进自己家祖坟?他们想什呢,不怕被宫中贵人忌讳?
底下人都想叫少爷悠着点问,为何,当然是因为宫斗啊!史书里,野史里,戏折子里,话本子里,这种事还少?
太皇太后视线落在叶白汀身上,态度可比尤太贵妃诚恳多:“宫中之人,难信彼此,宫妃尤甚。先帝虽非哀家亲子,也要称哀家声母后,哀家不是尤氏对手,她也没必要提防哀家,哀家只不过关心皇家子嗣,宫妃有孕是喜事,出于长辈关照,哀家也该时时问问,给些赏赐,关照衣食住行,尤氏便觉哀家想害她……妇人有喜,脾性多变,只要皇家子嗣安全,哀家便是顶这罪名又何妨?谁知终究和这孙儿没缘分,没保下来。”
这话说相当好听,只是出于关心目,关照晚辈,但晚辈会错意,以为她要下杀手,反应过度,才做这多事,准备这多招,作为长辈,她甚至愿意担污名,可惜还是没个好结
大家反应和申姜当初模样,因这不合规矩,也不合常理,不是自己生孩子,也不可能随便和另个女人埋在起,这事处处都透着蹊跷!
“……下官好像也知道……”
还是刚刚举手那个人,顶着众人目光,又道:“兰家好像并没有因兰露死受到牵连,兰露当年被先帝发话当场杖毙,连尸体都不许人埋,后来口风又松,不知怎,兰家人但没有受到牵连,反而在其后几年里,慢慢起势,有出息,这才将女儿遗骨请回族中埋葬……”
申姜哼笑声:“你道为何?自然是这宫女在某些人眼里,非但无罪,反而有功!”
此事细思极恐,又有另个*员反应过来:“莫非当年……尤太贵妃‘怀这胎’很不容易,她需要个挡箭牌,就推出宫女兰露,让别人以为她要李代桃僵,实则宫女兰露并没有怀孕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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