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少爷聪慧,”富力行鼓掌微笑,“所有人都看着时候,当然下不毒,但宫中规矩,反应时间,比谁都熟,自然能在事后卡个点。”
“当时确很偶然,听到刑明达和单氏话,就觉得不对,该要有动作,毒物这种东西,并不是日日带在身上,但取用很方便,宫里小路,哪条快,哪条近,比尹梦秋还熟,随便在外边取杯酒,下毒,拦住刑明达,说敬他杯,他不可能拒绝,但今次不知怎,药效直没发作,心中着急,目送他去官房,出来后要回宴席,才取用之前借口离开,带回来冰盒里冰……打晕他。”
“用过酒杯和帕子不样,不用特别处理,顺手扔进湖里就沉,飘不上来。”
“单氏是解决完刑明达,寻过去,言明主子娘娘相请。四外无人,她不敢不去,让她稍等,送给她酒,她不敢不喝,饮醉,哄几句,她就被诱到冰窖……”
“此后抛尸,试图混淆死亡时间事,和少爷想样,只是不想被抓到。锦衣卫动作很快,早晚会寻到冰窖,时间不多,既然老天助,下场大雨,就顺便。”
皇子于行宫丢失,这多年下来,双方功夫使在私底下,并没打到明面上来,起初不知道,是这几年,三皇子在外名声屡屡出现,才觉事情不对,慢慢开始解。主子娘娘并没有告知当年之事,只含糊说些线索,也未认可宫外三皇子之名,但她在这里,向来说话不是那清楚,明白她意思,这件事宁寿宫很重视,们就得好生应对,总之不能叫对方得好处。”
“关于这件事,也不止次找过刑明达,不止次提醒他,有些东西可以不跟说,但也别想跟别任何人说,背叛人,必须要付出代价,以为他聪明懂事,但很明显,他不是,他大概是以为和娘娘在诓他,没把他当自己人,要反水。”
“皇上皇后就在前头宴上,稍后等刑明达成功面见太皇太后,有些事就晚,必须得当机立断——”
富力行看向叶白汀,眼神很平静:“少爷说不错,就是那杀人,刑明达没有提防,用冰,和毒。”
叶白汀:“包着冰块方帕,你放哪?”
富力行说着,突然顿:“此前如所想,锦衣卫并没有想到冰窖,搜查范围都在寻人,前两日指挥使突然亲自寻来,就知不对,你们应当是找到证据?”
“这便是你另个失误。”
“那方帕本是席间之物,来不及准备别,只能暂时取用,事后放在廊柱缝隙,本打算稍后回收,找回去却发现,已经不见。”
叶白汀懂,想必是缝隙里并没有塞得很紧,经不起风吹……他和仇疑青才会在宫中寻到方帕。
“毒呢,怎下?”他又问,“发现死者后,御宴现场即刻封存,检查发现,只有刑明达酒里毒,不管规矩还是其它,你都不可能有作案时间。”
富力行浅叹:“是啊……没有时间。”
叶白汀看着他表情,突然想到:“刑明达席间饮酒,本是无毒,你没机会也没办法投毒,但他死后被发现,天子过去,下令所有人不准动之前,是有那点点时间,你那时在酒杯里放毒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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