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本宫生他!”
尤太贵妃眸底满是火气:“那些日常,鸡毛蒜皮事,你当本宫不想做?都说,本宫是被逼!本宫将他送出宫,也是为保护他,是想他好好活着!本宫为他付出那多心血,那多努力,全都不算数!你们可以跟本宫斤斤计较,可他呢,
在起玩时,阿芍毽子总是最好看,最鲜亮,重量也最合适,玩最舒服。”
“阿芍大概自己也不记得,什时候开始,她不再抱怨毽子不好用,沉浸在这个游戏里,玩就是好些年,直到她出嫁,给写封长长信,说嫁人之后很多不习惯里,最大烦恼竟然是这个。她发现别人擅长东西,比如琴棋书画,都会知道哪样好,那样次,哪样是架子好看,实则内里不然,哪种怎保养,怎用久,她却发现自己玩这多年毽子,除会观赏,细品好不好看,拿到手上就知重量对不对,耐不耐用,却不知上面羽毛要怎选取,达到这样漂亮观赏程度需要付出怎样代价,怎扎才能用久,日常要注意什……那张信纸上,有很多干泪痕,阿芍并没有抱怨婚后生活,她只是想家,只是明白,父亲为她做多少。”
“阿汀也是,小时候虽娇气,也和所有男孩子样,喜欢玩耍小剑,木头磨造那种,也就臂长,他经常拿小木剑劈着玩,但每回都会被欺负……”
越皇后笑下,似乎很怀念当年:“小孩子玩闹,都是为开心,手轻手重,般都不会受伤,但小木剑碰撞多,是会磨损,生毛刺,不好看,也不好握。”
“阿汀小时候养娇,很要样子,喜欢漂亮东西,小木剑磨损点就不开心,又不能扔,因为太浪费,叶大人便又悄悄捡这活计,在那以后,阿汀玩所有小木剑,都是他亲自打磨,甚至亲自劈砍做。阿汀并不知道每晚他睡着后,他小木剑是会被人拿走保养,还以为终于得到把不会坏‘宝剑’,日日宝贝跟什似,有回叶大人外出公干,半个月才归家,阿汀发现手里宝剑坏,生毛刺,哭那叫个伤心,直到叶大人回,‘宝剑’才跟着回来。”
“后来他渐渐长大,不再喜欢小木剑,也不再玩耍,叶大人只是收起那箱子磨损程度不小木剑,遗憾手艺再不能发挥,什都没说。”
“说起来似乎都是些小事,无关生死托付,无关家族大计,可寻常父母,给予就是这些。他们很少将这些说出来,说出口,大多是严厉严肃,不好听话,做这些事,却总在背后,不让孩子知道。”
“记得那时阿芍突然对厨艺产生兴趣,想要找夫子教,但她平日作风有些……过于活泼,被人挑剔,寻不到良师,叶大人偶尔会与友人小酌,却不是喜应酬性子,那时第次喝醉归家,有些失态,醉话不停,每句都是,闺女最好。”
“阿汀因是男孩,小时候身体不好,被养娇些,还不爱读书,选夫子时,也被人挑剔,叶大人平日为人随和,那次却把人打出门,鞋子都被他扔……”
越皇后说完,看着尤太贵妃:“父母该要给,你样没给,父母该要教,你样没教,你却说,所有你做,都是为他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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