话说到半,三皇子突然眯眼,看向叶白汀:“你们找到天缕兰心?”
叶白汀笑容更大:“你猜?”
三皇子果断摇头:“不可能,手下有商行,这味药有多难找最清楚,现在别说京城,整个大昭,只有隆丰商行里有天缕兰心,且也只有朵,你们不可能寻得到,也不可能买得到!”
这味药是仇疑青救命稻草,他直稳稳捏在手心,就是为能彻底掌控局势,他计划成功,仇疑青顺利死,他都用不到这个东西,如果出现意外,仇疑青命大,刚好可以用这个来谈条件,他在
他肩腰笔挺,背影昂藏,身下黑马神骏,右手长刀横握,冲过来步调坚定果断,没有丝迟疑,和先前没什两样。
待他走得更近,整个面容跟着清晰,三皇子看到他眼睛。
剑眉藏锋,眸底敛冰,没有半分失神与空茫,挟着兵刃锐利般杀气,扑面而来,他刀并不是那干净明亮,隐有层血色,他衣服也是,脸侧甚至留有不知杀谁时飞溅上去血点,但这些血色并没有让他变恐怖,形如恶鬼,反而像在为他加冕——
他不是君王,亦不想号令天下,他是战无不胜将军,是开疆拓土能臣,自身土地不会让出分,但有所出,必攻城掠地,以敌人鲜血祭旗!
三皇子从未直面过这种来自沙场鲜血洗礼,仇疑青看过来那眼,他感觉自己后背发寒,好像被对方手中兵器锁定,下刻就会身首异处。
笛声越来越响亮,越来越高亢,几乎要撕破长天般,炸人耳朵生疼。
“嗒嗒——嗒嗒——嗒嗒——”
月色深处,有马蹄声自远而来,每声似乎都踏在人心上,久久等不到来人,时间在这刻仿佛被无限拉长,万籁俱寂,所有人屏着息,等待人影出现。
叶白汀在等。
三皇子也在等。
“怎……怎可能!”他磨着牙,“他不该这样,不应该……”
仇疑青竟然没有被笛声控制,为什!
马车外人也发现这点,同样不肯相信眼前看到,笛子催更急,更快,更尖锐,可没有用,仇疑青片刻都未迟疑,过来速度丁点没减,完全不受影响!
“三皇子根基这丰,消息渠道这多,想必也知道,瓦剌使团在京城时,和北镇抚司谈交易,”叶白汀微笑看着三皇子,“他们已经把这个毒来龙去脉,怎做,起什心思,全部交代清楚,解毒方法流程也并告知。”
“告诉你们又有什用,没有那味独特天缕兰心,你们什都办不到,这个毒不可能解——”
双方都绷出最从容闲适表情,仿佛自己胜券在握,这局你必输,就像听不到自己越来越大,越来越明显心跳声样。
车外马蹄声在靠近,月华映着刀光,车内两个人眼神也已经大战几百回合,没有人服输,可强撑出来胆气,和真正底气,到底不样,绷久,难免心虚,难免绷不住。
三皇子猛别开头,不再看叶白汀,手指撩起车帘,目光阴沉看着窗外,冷着脸,不再说话。
有史以来,他还是第次,强烈希望仇疑青快点追上来,好让他瞧瞧这男人有多失败,也让叶白汀看看,他男人有多拉胯!
终于,马蹄声近,仇疑青出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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