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嗯。”
这点叶白汀知道,办案时已经感受得淋漓尽致。
应溥心眼梢缓缓垂下,看向窗外雪:“她总说自己冷心冷肺,最是无情,什大胆事都敢做,什人都可以抛弃,可就算是那苛待她,从小到大不知道卖过她多少回赌鬼爹,她恨整治过他无数次,最后仍然没有下狠手杀他,欺负她不成,反而落水而亡小混混,所有后果都是咎由自取,家里瞎子老娘跟她没半点关系,她还是愿意接出来好生奉养,连……”
“这样丈夫,只能带给她苦难和离别,她难时找不到肩膀依靠,苦时找不到人倾诉,没能让她衣食丰,给不她爱宠欢愉……有什好,她竟然也傻傻守着。”
想起重见时场景,应溥心喉头微颤:“是对不住她。”
应溥心然:“和指挥使闹别扭?”
叶白汀垂眸:“也……不算。”
大家都是聪明人,有些话不必说太透,窗子正对着糕点铺,要等东西还有会儿,外面大雪纷扬,簌簌而下,桌上红泥小炉,热茶香暖……
“少爷若是有时间,便交浅言深,聊些心得。”应溥心微笑,“其实有些事还挺想和人分享,奈何离开太久,身边也没几个朋友。”
叶白汀伸手:“请——司里没案子,还挺空。”
时,有低微贡献,从未停止过。
此次能全部瓦解三皇子势力,他这个内应,功劳甚伟,理当嘉奖。
“够,得到已然足够,再想往上,该凭自己本事。”应溥心笑容颇有些意气风发,“如今太平盛世,男儿若有心,什前程挣不出来?”
应恭侯府那个脏地方,他再也不想回去,他妻子也不想,他们会有自己更喜欢,住更舒服,永远属于自己家。
叶白汀:“说起来,父亲案子,多亏尊夫人帮忙,寻些你们往日信件,锦衣卫才能拼凑出全部事实,许久未见,她可切都好?”
擒杀三皇子,是在八月十三,当时三皇子做局,试图举击溃京城,北镇抚司同样数路齐下,没有比这更有力翻盘局,双方力量碰撞,激战至后半夜,百姓们大约只是看场大热闹,知道结果是锦衣卫赢,却不知这个赢面之下,付出多少人努力,很多人根本无法露面,只能在刀光
应溥心饮口茶,眼睛微弯:“内子姓蔡,好看极,眼中世间唯她最美。”
“办案时见过,”叶白汀点点头,“尊夫人确好颜色。”
“还未谢过少爷对内子帮助与保护,”应溥心展袖,给叶白汀续茶,“今日无酒,便以此茶相敬,它日若有时机,定当补上。”
叶白汀受这盏茶,捧起与他相敬:“会有。”
“内子是个倔强又长情女子。”
“谢少爷挂念,”说起妻子,应溥心眼里瞬间有光,“都回来,她能不好?”
从这个略张扬神色里,叶白汀好似能看到二对方年轻时公子风流,自信耀眼,忍不住调侃:“是?怎觉得,见到你,她定会很生气,你将人哄回来,怕是花大力气?”
应溥心就摸摸鼻子:“还,还好。”
不过思量眼下气氛,他觉得这句话还有其他原由:“少爷可是有什话要问?”
叶白汀便笑:“实不相瞒,此道,不如你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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