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很可惜,岑禛并不是个正常人。
自小被父母抛弃,又被个职业杀手在冰天雪地里放养长大,识字起就接触枪械,十岁时面不改色杀第个入室抢劫,还见他年幼欲行不轨地痞,十二岁半夜睡醒热牛奶,还顺带帮着收养人在清洗血迹挖坑毁尸,普适三观都在十五岁之后才解人,怎可能是正常人。
如果连御决定释怀,岑禛向来安于现状,先前在地球上朝成为普通高中生、大学生,他也适应得很好;但如果连御决定不放过任何人,那他定会是最好共犯同谋。
在那个时候,岑禛望着站在楼顶高处抽泣哨兵,惊讶地想,难道真就喜欢这类型?他又似乎隐约察觉到自己穿越原因,毕竟前后两个世界,除连御之外,他想自己是绝对找不到第二个这样子人。
推开校医室门,因为脑子里还在想事情,岑禛看见眼前这个人时,差点恍惚以为自己到中央医院,“陈无忧?”
岑禛直觉连御情绪不对,最初最初两人第次见面时,连御便是刚那种模样,平常无异外表下,隐藏着毁灭性疯狂和歇斯底里。
或许连御是在小说里面发现什,岑禛猜测,连御离开得过于匆忙,甚至有刻意隐瞒潜台词,除非是与精神黑洞相关事情,他想象不到其他值得连御这样行动原因。
但可怕是他之前竟然丝毫未发现端倪,连御捧着小说看时候神态放松且自然,似乎真只关注于曜金与蛟人公主不得不说二三事。
岑禛与第世那个积极乐观连御无缘,从认识起,哨兵便已经受过无穷无尽精神黑洞洗礼,漫长折磨渗透他每寸皮肤、每丝血管,让他性情变得极端,变得神经质,变得乖张狠戾。
只有在面对他时候,连御会暂时藏好爪牙,收敛切糟糕与不堪,像个普通塔内哨兵那样,只需要关心课程和成绩,以及自己心仪向导。
陈无忧如既往端着杯热气腾腾茶,坐在桌子后面,头发呈现出诡异
连御不只会粗劣地故作柔弱,做作地装娇撒痴,就在方才短短远距离交谈中,岑禛忽然发觉连御其实是个绝佳演员,从对方主动亲近自己开始,直到几日前永久标记,他都快把塔和白塔内这个赖他宿舍不走哨兵当作连御本性,从而忘却书本内那个挑起无数祸乱阴狠反派。
割开血管,让个向导活生生流血致死,连御说起折磨那名医生手段时很随意简单,简短到岑禛都忽视其中血腥和残忍。
岑禛自认他是把锁,目前看来还是把效果非常好锁,只要连御在他身旁,切阴暗便悄无踪迹,连御在他身上感受到救赎,虽然目前看来似乎并不会因此放弃复仇。
但他这把锁真能永远生效吗?不久之前,在那座病房大楼之上,岑禛认真揣摩是否要与连御永久标记时候,他就已经察觉到,满足于连御非他不可唯感同时,他也永远丧失选择,背叛等于死亡,现在岁月静好只是出自连御意愿,若是有天他不愿意,那绝对将是场彻头彻尾灾难。
和这种极端人物牵扯过深真不是个好选择,岑禛相信不管是谁,只要正常人都会立即止损,离这个疯子越远越好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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