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神医?”刚实习转正陈无忧不太明白这个称呼,但也没有深究,他点开终端,将最新契合度数字标注在曲线图上,“最近真不行,这几天要是突然远游,可能会引起不必要误会。”
岑禛掀起眼皮,湛蓝眼
午休时候,陈无忧端着饭到两人病房吃给他们看,“前天你们不是还邀出去旅游?今天就双双入院?”
“排名赛。”岑禛言简意赅,陈无忧立刻明,“这样啊,那正常,说你们怎有钱用治疗舱,感情是塔报销……不对,你们很有钱,话说两个学生哪来钱?……算,排名赛打到哪里?”
相比陈无忧话唠,岑禛话少得可怜:“胜者组小组赛。”
“可以啊,你们才三年级吧,后生可畏!……那你们这段时间得是医院常客。”
岑禛没回话,连御则是从头到尾把脑袋埋进终端里,忙得都没空搭理他。陈无忧吃完饭,端起他代表物老干部茶杯,忽然提到:“你们契合度多少?”
两碗面很奇怪?”
“汤里没加盐你吃不出来?”
“口淡。”
“看你混蛋!”
岑禛收好食盒,抬头就看见身旁两位学长吵得面红耳赤,其中个已经撸起袖子,另个扬起拳头,连御在边上轻声地劝学长们别吵,狮子则坐在地上兴奋地晃尾巴,就差嗷两声给即将斗殴助助兴。
连御终于舍得抬起头,和岑禛对视眼,两人早在昨晚就把两张病床合在起,此时抬起手,轻而易举地将手腕轻轻搭。
“您与对方契合度为84.25%”
陈无忧:“……”颤抖手,微微喝水。
“竟然点也不惊讶。”陈无忧叹口气,放下水杯,“幸亏喜欢哨兵,人工向导素又很好用,谈不上什契合度,否则还不嫉妒死你们。”
连御在测完契合度之后直接握住岑禛手,放在唇前吻口才松开,“神医,真不跟们起去‘旅游’?可别后悔哈。”
但就是这样对剑拔弩张内斗哨向组合,打得岑禛在裁判宣布比赛结束刹那直接栽倒在擂台上,半边眼睛肿得什也看不清,五脏六腑疼得仿佛被人拧毛巾样拧在块,口中还在不停地呕血,身体脱力同时,他精神力也枯竭干涸,脑海中如潭死水,再也不能给外界半点反应。
连御比他还要惨烈,睫毛都被凝固血块粘连成节节,赛前规规矩矩绑好长发乱似杂草,脏污得仿佛从煤堆里爬圈归来,右边胳膊软绵绵地垂在身侧,满脸都是血,有敌人,也有自己,但他直到校医室医生冲上台时仍旧战得笔直,就像永远不会倒下那般,浴血碧色双眸比辰星还要闪耀。
他们耗费如此大代价,换来是比赛胜利。
医院治疗舱躺过两个小时,休息晚,四个打成死狗男人又活蹦乱跳地在病房里撒欢,哨兵学长两条腿都被连御折断,现在照样能跑能跳,向导学长左手腕完全恢复还要点时间,不过这也不妨碍他和哨兵学长斗嘴。
岑禛眼上青肿也消,就是直接挨学长拳小腹还隐约留着差点被揍穿错觉。连御断肩膀现在活动自如,就是身处医院,他不能像在岑禛宿舍那样把自己私密信息铺满房间,只能偷摸在终端上不停地敲敲打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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