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果两人现在动作让先前那个绑他们那人看见,对方肯定得羞愧自尽。
连御用行动证明当然不止这些,他又在牢笼门锁上面摸摸,以岑禛目之所及程度来说,就是纯粹地摸下,但下秒哨兵就是神乎其技地推开牢笼门,没有触动任何警报,就好像看管者粗心大意,门压根没锁过样。
他推开门,又关上,再推开,再关上。
寂寞深夜里,连御和牢门玩得不亦乐乎,就差直接贴
岑禛好笑地摇摇头,“还不算太傻。”
“……”知道曜金就在奴隶市场之后,畔反而淡定,他缓缓地放开铁栏,卸去全身力气往后靠,少顷又抱住膝盖蜷成团,呢喃自语:“那他这几天得遭多少罪啊……”
耳边安静没会,连御就又开始作妖,他侧身朝岑禛方向低声唤道:“阿纳,给你表演个魔术。”
“你能消停会吗?”岑禛敞开身上粗布袍,地笼里温度少说有三十五度,空气里恶臭难不说还又热又闷,他出身黏腻汗,衣服贴在身上宛若皮肤外面包上层保鲜膜,怎样都不舒服。
“快看,快看哇。”
这句‘知道曜金在哪’成功让畔安静下来,他就像叶浮萍,在这句话中找到自己归处。
这段日子里,绝望和孤独直让畔疲惫不堪。毕竟他只是个刚成年学生而已,在这之前,他需要烦恼只有成绩和恋爱,即便他知道自己迟早会像每个前辈那样,在生死线搏命,但那都是十年以后事情。
朝突然被绑架,死里逃生,结果刚出龙潭又入虎穴再遭监/禁,最后连自己身在何方都无从知晓,畔被吓懵,他本来就胆小,完全不知所措,每天光是告诉自己要镇定就耗费他全部精神力。
“……”畔激动地抑住呼吸,问:“他在哪?”
岑禛谨慎地说:“就在那里。”
“缠人……”岑禛只好在狭小笼子里艰难地挪动位置,从正对畔方向改为斜对,视线正好同时能看得到连御和畔两人。
地笼光源只有挂在墙上摇曳昏暗油灯,非常古老照明方式,但胜在便宜持久,灯芯和灯油都是北凉岛本地产物,自产自用,几乎没有成本。
灯油内杂质多,提供亮度也有限,岑禛勉强看见连御先展示下自己灵巧双手,手腕上还有被绳子勒出淤青。
它们本应该牢牢地反绑在主人身后。
岑禛挑挑眉,示意就这样?他也照本宣科地把两只手伸到面前,学着连御姿势舒展十指。不过是脱个绳子,谁不会呢?
地笼里人多眼杂,满地都是个又个关不知道什东西笼子,关小些生物笼子干脆像宠物店堆积起来,搁在上方笼子里排泄物顺着缝隙滴到下方,恶心至极。
岑禛怕有人听到不该听话,说得模糊,畔又饿又渴又热,脑子本就不灵光,现在更是锈得像秤砣,他听得懵逼:“……那里是哪里?”
“那里就是那里啊~”连御不甘寂寞地插嘴,说出话仍在故弄玄虚,畔急:“就是那里是哪里?”
“就是那里就是把你脑子里能够想象到所有地点罗列出来,最糟糕那个。”
“最糟糕?有哪里能够比们即将要去——”畔怔忪地咬舌止住话音,“……他在那?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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