岑禛也还道视线,虹姐不闪不避地迎上他目光,大红嘴唇里呼出缕烟雾,似乎在看他,又似乎看不是他。岑禛知道这个女人背后肯定有故事,或许伤感或许遗憾,但他没有多余好奇去关心这些,他重新看向前方,随女人不知在原地抽多少烟,又痴痴地望多久。
出飞船,迎面就是艘轮船,熔岩星到处都是活火山,只有海面上是相对安全。外界口口相传说奴市举办地是大洋中央个不知名小岛,大多时这座小岛都因海水涨潮隐藏在海平面下,只有奴市开市那段时间会露出海面。
所以即使它臭名昭著,无数受害种族都竭尽全力地试图将其剿灭,可无论星际警察还是正义军,亦或者雇佣兵,都拿他无可奈何。
但等到再次转乘,在个穿着怪异、戴着夸张羽毛面具接引人带领下,行人踏足艘根本看不清大小、看不到尽头巨轮时,岑禛这才意识到,奴市真正举办地竟然是在艘近乎于小岛轮船上。或者换种说法,就是座是比因为海水涨落而隐藏,更加神秘而灵活‘移动小岛’。
卖家和买家们移步轮船高层区域,享受美食美酒与美人,被贩卖奴隶们转移到最底层,继续被关在暗无天日监牢里。
凌晨七点十分,看守人骂骂咧咧地把处于沉睡中奴隶吵醒,苏醒慢些或者有起床气直接棍子敲上去,顿时所有人都醒得不能再醒,什气也没有。
看守者们解开安全带,以及捆缚战奴脚踝绳子,改换成方便小步伐移动锁链。
狼人皮糙肉厚,被捆将近二十四个小时,毛发下没有留下任何印迹,但岑禛却不能幸免,绳子解,脚踝上有非常明显勒痕,又酸又疼。
守河趁着星盗不注意,和狼人更换站位,“站得住吗?不行可以靠着,脚麻话忍着疼踱踱,这样血液循环得快些。”
“……”自小到大,包括在地球那些年,岑禛从未被任何人这样事无巨细地关照过,他十分不适应地抬头看向守河,只见青年人眼中满是慈祥——是,那种来自长辈对孩子慈祥。
但即便如此,奴市监狱环境也比坠云星盗团那笼子环境好上太多,三人间牢房,有床有厕所,还有条水管能简单沐
……也对,不管长得多年轻,眼前这个仍旧是个六十几岁星际警察,锄强扶弱正气凛然,照顾他个二十岁青年可不就是爷爷照顾孩子。
特别是对长寿中阳人来说,三十五岁才算成年,四十岁刚从学校毕业进入社会。可以想象在守河眼中,岑禛就是个毛都没长齐,净知道早恋叛逆小学生。
房间外脚步声纷杂,首先转移是普通奴隶们,畔经过战奴房间前忍不住往里看眼,但没等他找到岑禛就被身后星盗推把,叱责老实点。
因为浅水人鱼极为珍贵缘故,为保证他安全,性/奴区最后出发且房门紧锁。岑禛离开飞船前没能再见连御面,有些惋惜,但他很奇怪地看见高跟女人,也就是其他人口中虹姐。
她就站在飞船出口边缘处,单手抱胸,很是颓废地抽着烟,角落投下阴影给她上层天然烟熏妆。岑禛经过时虹姐缓缓抬起眼,什也没做,就是定定地望着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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