三岁多
孩子大字也不识几个，凌意真不知该哭还是
小树开始回想，“
记得！你带
面具。”
“不是面具，是口罩。”
“什
是口罩呀。”
凌意心下微乱，半晌没答，然后说：“小树先不要把手机给爸爸看，可以答应叔叔吗？”
“那可以看动画片吗？”小孩子什都懂，甚至知道交换条件。
原来……原来自己把手机落在醒川家。
凌意
颗心在寒风里飘荡多时，此刻忽而落地，疾速跳动起来。是小树捡到还是醒川捡到？
他张张干裂嘴，带着浓重鼻音问：“小树，你个人吗，爸爸呢？”
醒川在不在旁边。
“爸爸在外面，你找他吗？去叫他去叫他。”
匆匆回到家借室友手机给自己打电话，能打通，但没人接。他心跳极快，怕下次就变成关机。室友倚着卧室房门吃水果，满不在乎：“你那破安卓都快散架，正好换个呗。”
他依然不停地打，手指关节都攥得发白，“里面有好多照片，没有备份。”
“很重要吗？”
很重要，当然重要，那是那段日子存在过唯证据。
连打近十通，仍然没有回音，只好暂时将手机还回去。他连晚饭也没有吃，又跑出去求地铁工作人员调监控，折腾到夜里十点，无奈之下来到派出所。
鬼脑地碰碰凌意肘，“你猜怎着，发现件事。”
“嗯？”凌意心不在焉。
“刚才问他要不要顺便置个衣帽间，他点儿兴趣都没有，说用不上。看他卧室连张婚纱照都没挂，百分之百是离婚，啧啧。”
八卦是人类天性。
“这点他还真不如，虽然挣得没他多，好歹家庭美满，老婆漂亮。男人挣钱不就为这个？”
“可以。”
小树欢呼，片刻后又抱怨：“打不开。”
手机有密码。
民警已经开始用异样眼神看他。凌意背过身，在窗口小声报六位数字，然后教他，“你在手机上找视频两个字。”
“什东西呀，不认识字。”
“不要！”凌意即刻阻止，“小树听话，别叫爸爸。是下午去你家那个叔叔，还记不记得？”
小树略略沉吟，犯起难，“哪个啊。”
有两个。
“喜欢饼干那个吗？”
“对。”
这样小金额，人家就是想当回事，也是没什办法可想。登完记，民警拿固定电话给他，“再打个试试，死马当活马医吧，万那贼良心发现呢？”
万念俱灰之下，凌意摁下号码。好几个嘟音后，听筒里却忽然传来道软乎乎奶声，“喂？”
“喂你好！请问你是不是捡到——”
“喂喂，”对方却似没在听，自顾自说，“是小树，你找谁。”
小树？
凌意久未出声，快走出小区时才低低反驳：“各人有各人活法。”
江昊没想到他竟然会发表意见，见鬼样看着他。
他就此垂眸不语。
番折腾下来已经接近下班时间，两人没有再回公司，直接在小区门口分道扬镳。回家路上凌意直在想下午事，心神有些恍惚，直到从地铁出来往家走路上，才惊觉手机不翼而飞。
停下来仔细翻遍衣兜和包，仍然无所获。他第反应是在地铁上被人扒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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