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人疯得外放,有人疯得内敛,凌意就是后者。他画画时候疯,爱个人时候更疯,疯到明知前面是悬崖,粉身碎骨也要纵
凌意垂眸望着他发,昏头似,“醒川。”
“嗯?”厉醒川没抬头。
“刚才提议,你怎想。”他双颊滚烫。
厉醒川顿下,背部肩胛骨收紧,“就那想给当炮友?”
凌意轻声:“各取所需。”
厉醒川简直被他驳得无话可说,皮鞋往桌沿踩得弯折,西裤里修长有力腿折叠收紧。
正要激辩,桌上烟盒却进入视野,白色盒身似乎染什红色东西。他放下腿,将它拿到手里,闻见轻微铁锈味。
“哪来血。”
凌意嘴唇微微张开,半晌方才意识到是烟盒角扎破手上伤口,“没什,可能是手破。”
厉醒川扫眼他藏在身后手,“跟玩苦肉计?”
明明话说得愤慨又激烈,完全不似之前温柔,厉醒川却非但没有动怒,反而像是情绪骤然平静许多。只见他浑身绷紧肌肉松,双腿往前舒展开来,“没有就没有,还不能问?”
口气恢复几分往日作风,惜字如金又横戾。
凌意心神微荡,不愿他误会,“你明知不是那随便人。”
厉醒川却低嗤声:“不是随便人,不过有需要可以找你。”
凌意梗下,双颊逼得通红:“你毕竟不同,们曾经有过感情。”
凌意有些难以置信地看向他:“比他们脏?”
“说错?”厉醒川两腿分开,松弛地靠着椅背,眼神自下而上。看起来,他仍旧是那个不容挑战人。
“哪里脏?”
“你自己心里清楚。”
只消微用力,人跟椅子都往前移些,两人陡然靠得更近。
确是这四个字。个图性,个图爱。
厉醒川却当局者迷,下秒便不悦地推开他手,“你能顶什用,翻来覆去就那几个姿势。”
“你不试怎知道?”
就像在说件可以无理由退货商品。
凌意不会去想厉醒川怎看他,只知道他不想让厉醒川找别人。
“确实没什。”
“过来,让看看你手。”
冷淡中,仿佛又有点微不足道温存。
凌意头昏昏沉沉,脚步往前挪小步,站在分开双腿中间。
他把手伸出去,厉醒川没有碰,但确低下头检查。
话出口,空气都凝固。
“有过感情就可以随便睡你?”厉醒川踩住桌边,牢牢盯住他。
凌意脸色红阵白阵,匆促别过眼去,嘴上却仍不肯认输:“也是个正常男人,你能把性跟爱分开,样可以,只不过熟人更放心。”
“你——”
差点忘记他嘴巴也是很厉害。
“怎知道你这五年做过什事,跟过什人。”他嗓音压低,威胁般道,“别人用过东西不碰,尤其是杨斌。”
听到这个名字,凌意霍然抬眸,眼神中全是惊惧神情。
“你怎会突然提到他,你见过他?”
厉醒川既不承认也不否认,只用双凌厉眼睛审视他:“你敢说这五年你跟他没什?”
“你觉得呢?”凌意眼敛微颤,表情是蒙受极大冤屈,“他是什人你跟样清楚,问出这种话你不觉得可笑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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