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回过神,急匆匆去换衣服,但自己全都洗没干,只能硬着头皮从衣柜找几件比较便宜,穿着有些大。拿好东西他就走到玄关换鞋,“田姐,有事要先走,
“你要是平时能干点儿,偶尔出次纰漏也就不说什。让你画个破图,个星期还不够,急等着出外勤时候你他妈给玩失踪。试用期无故旷工六小时以上就可以立刻让你滚蛋,别说没警告过你。”
现在是下午三点,从早上九点打卡,午休按小时算,离他被“立刻开除”还有个小时。
妈妈还在疗养院等着用钱,无论如何也不能再失去这份工作。
“现在就去上班,四点前保证能到公司,经理你别找人事。”
江昊已经骂累,说话渐渐平静,冷声冷调地道:“凌意,当初为什肯招你进来,你不会不记得吧。”
“再给你最后次机会,12点之前不给个解释明天就收拾东西走人!”
所有消息和电话全部来自江昊,倒是没有总监。他匆忙拨回去,通以后还没来得及喂声,江昊就给他撂。
嘟——嘟——
可以想见对面气成什样。
他发条文字消息过去道歉,随后又接着打,第三遍时江昊终于接起来。
危险?
什意思。
小树挣脱他怀抱跳下去玩。
凌意默不作声地在餐厅坐会儿,始终没有想通这两个字关隘。等再起身,猛地想起件事——
糟!
巧克力,小树也想要妈妈。”
“小树见过妈妈?”
小树抠抠下巴:“见过。”
凌意声音放低:“在家里?”
“在照片里。”
他记得。
“要不是看你带着那个妈实在可怜,犯得着招个没有工作经验吗?论岁数你比都大,为什到现在还是干什都心不在焉。你这样整天浑浑噩噩,说句难听话,将来你妈要真有个三长两短你连医药费都付不起。”
电话挂断那刻,凌意像被人扇耳光。
从跟醒川重逢那天起,他生活就开始不对劲,他这个人也开始不对劲。再见到醒川确很好,只是他又免不像当年样,落入两个人能够长久在起幻想中,深深地不可自拔。
“凌先生、凌先生。”田姐喊他,“您怎。”
“肯出现?”
“对不起江经理,实在对不起,昨天烧得厉害,下午才醒,不是故意旷工。”
电话里静三秒,随后响起咆哮声。
“就你辛苦?公司里谁不是加班加点,要赚钱就别矫情,发个烧你都能消失整天,有没有点儿基本职业操守?”
“经理……”
忘跟公司请假。
奔回房间找半晌,结果不仅是公文包,换下来衣服也不翼而飞。问田姐,田姐说是帮他洗,手机单独在客厅充电。找到手机开机,十几条消息跟未接来电。
“凌意你怎回事,十点,人呢。”
“你是不是不想干,无故旷工假都不请?”
“让你加几天班,你就给撂挑子是吧,以为公司缺你就不会转?”
“那照片呢?”
“爸爸扔掉。”
“为什?”
“爸爸说……”小树又伸手想去拿酱瓜,凌意将他小手包在掌中,“爸爸说什?”
“爸爸说,危险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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