刚说完,司机想冲黄灯没冲成,车身猛地刹,他头砰
他禁不住劝,廉价红酒杯杯下肚,不多时就已分不清东南西北。到快散场时候,新郎还过来看他眼,“凌意不要紧吧,你们谁送他回去?”
众人面面相觑,谁也不敢肯定他现在住哪儿。
正想不出办法时,凌意身上手机响。新郎翻他口袋,接起来就听见对方嗓音极其不快:“你跑哪儿去?”
“你找凌意吧,他喝多,方便过来接他趟吗?”
—
“菩萨保佑,醒川进部队以后定要平平安安,凡事逢凶化吉,出门遇贵人。”
学业符变成平安符。凌意攥在手心里,出去后悄悄塞进醒川背包,“走吧。”
但不知为什,下山时厉醒川脸色仍不好看,不大肯跟凌意讲话。默默然走到老城区附近,两人已经拉开好段距离。
“凌意!”听见身后有人喊自己名字,凌意不得不停下脚步。
居然在街上偶遇帮高中同学。
川冷着脸。
凌意抿抿唇,语气放软:“想求个符,保佑顺利出国。”
最近在申学校,他想求文殊菩萨保佑切顺利。
可厉醒川听完脸色不佳,上山路走得极快。他气喘吁吁追赶上去,“醒川等等。”
快到庙门时,周围歇脚人或坐或站,有求学业有求子嗣。凌意紧紧跟在醒川身边:“醒川,你毕业以后做什?没见你找工作。”
“师傅,到这个地址。”厉醒川手机上记小区名字。
师傅边答应边从后视镜嘱咐:“小伙子,千万别让他吐车上,昨天刚洗车。”
上车以后凌意把头醉熏熏地靠在右边车窗上,鼻间呼吸全是酒精气。厉醒川看他眼,厌烦地扭过头,用力摇下半截车窗。
刺骨冷风嗖下灌进来,凌意被吹得个激灵,不倒翁似瑟瑟往左边晃,头下就栽倒在旁边结实肩膀上。厉醒川把那颗脑袋倏然推开,可他又慢慢悠悠地靠回去,通红鼻尖蹭在卫衣帽子上。来回几次之后,厉醒川终于放弃,黑面神样坐那儿任他靠着。
“醒川……”凌意迷迷糊糊地还在心疼钱,“你随份子没有?”
他把线织手套脱下来捏在手里,由袖口往指端慢慢捋着,“这巧。”
“巧?你不是回来参加婚礼?”
今天怎说也是个节气,有人结婚没什稀奇。这群人是去参加同场婚宴,新郎不仅是他们共同高中同学,也是凌意短暂暗恋过人。那时候在学校他情窦初开,跟外形阳光男同学当学期同桌,但对方是直男,也不清楚他心思。
久未见面大家都格外热情,盛邀他起过去随个份子。这时厉醒川早已走得无影无踪,凌意望着他走掉方向,心里酸胀胀,“好吧,跟你们去。”
没想到,去竟喝得烂醉如泥。
“当兵。”
“当兵?”这是个绝想不到答案。不过厉醒川每件事凌意都记得很牢,念头微微转就想通原因,“想起来,你跟说过你亲生父亲是军人。是这个原因?”
“嗯。”
前面还有最后段台阶,凌意喘到用手摁住两边膝盖,厉醒川拿过他包背在自己身上。
到庙里厉醒川没有进去,凌意独自人取香,跪伏到莲花垫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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