凌意
看，心跳更是加速。他知道定是有人刚出狱，这群人是出来帮朋友“除晦气”
，监狱里有这样传统。
“那
就不耽误你
，你去——”
话还没说完他肩膀就又被人捉住，曹亮低头凑近，压低声音道：“凌意，你小子现在看样子混得不错，打算什
时候还人情？”
曹亮以前是学表演学生，因为殴打女友造成对方失聪，辈子就这样毁。在狱里他救过凌意次。那次凌意右手差点叫人踩碎，是他模仿狱警说话帮凌意脱险。
“没有钱，你要多少？”凌意脸色苍白。
凌意定睛看，顿时站起身来。
来不是别人，是他那三年狱友曹亮。自出狱后这是他第次撞见里面“老熟人”，心跳骤然加速。
“你怎在这儿？”
“这地方大门敞开，你能来不能来？”
厉醒川去至少七八分钟，随时有可能回来。两个人关系好不容易才缓和点，凌意当然不想现在让他知道自己坐牢事。
树还要高圣诞树栽得到处都是，所有公主王子也都换上红绿色系节日套装，走到哪里都是圣诞音乐。这样热闹环境跟欢快气氛，光是看着，心里就觉得暖烘烘。
凌意是难得这样高兴，又不用操心工作，精神非常放松。跟人偶们拍照要大排长龙，但他点也不觉得累，牵着小树手时，心里满胀胀全是欢喜。有时排到他们他还觉得遗憾，不能跟醒川继续这样近距离地讲话。
小树虽然是男孩子，但出奇地喜欢那些戴在头上装饰品，路过三家大同小异商店都嚷着要进去看，最后光发箍就买四个，两个揣着，个戴在自己头上，个戴在凌意头上。
玩到下午，他们也有点走累，就打算去排表演队。本来离入口已经没有几步，小树忽然说想喝可乐，厉醒川就让凌意牵着他等会儿，自己去两百米以外个摊位买。临走前他伸手扶下凌意头上鹿角，“小心掉。”
凌意垂眸唔声，“你快点回来。”
曹亮笑着说：“让想想吧，把你手机号告诉，改天叫你出来你少推三阻四。”
说着就抢去凌意手机，动手
他起身走到曹亮面前，但又保持着段微妙距离，神情紧张不自然，“你也是来玩？”
曹亮打量他会儿，低低地嗤笑声，手往他肩膀上搭，“老朋友见面，不请喝点儿什说不过去吧。”
凌意微微挣开他，“跟朋友在起，不太方便，改天咱们再聚。”
“正好，也跟朋友在起。”他大拇指往背后指，指向堆正在排队男人。
这堆人灰头土脸，穿得都不算体面，又只是男没有女，远远看去就十分扎眼。
就这样分开。
原本他想带着小树先去排队，又怕会儿醒川回来找不到他们或者挤不进去，于是便牵着小树坐到离入口不远个木板凳上，给小树身上多贴个暖宝宝。
正躬着身替孩子整理上衣，身后忽然有人叫他名字。
他回过头，看见个戴灰色线织帽男人，在根树桩子后面眯眼打量着他，时还没认出对方。
那男人不由得走近两步：“不认识？”他把帽子脱，露出颗完全光滑头来，“曹亮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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