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
说
有事要办。”
进电梯厉醒川便用力按楼层，进门以后遣走田姐，然后把所有
证件跟份亲子鉴定扔到行李袋里，连同午睡刚醒小树起交给凌意。
“现在没时
“好。”
路再无话，只是空调吹送暖风，人心也跟着点点回暖。开到帝景地库外，厉醒川视线在后视镜掠，忽然看到个突兀人影，斜靠在保安室外灰墙边，正跟两个保安交涉。
车速放慢。
那人双手插兜，没骨头似歪着，鼻子吸耸。只这个动作就让厉醒川想起来这是谁。
这
快就找上门来。
其实是因为曹亮上次来找他，两人在地下层美食广场吃饭，曹亮顺走隔壁桌手机，还没上电梯就被当场扣住，人赃并获，连带跟他起来凌意也受牵连。江昊虽然有意保住凌意，最终也没能成功，不过最后笔奖金仍旧分不少地发下来，凌意已经非常感激。
“对，葛护士跟说见过你。”他忽然像是想起来什，闷头从上衣翻出个平安符，取下之前那个中国结换上去，“是杨斌带你去？”
之前说要换掉中国结，不是随口说，他直记得，今天正好护身符也在身上。
“他说那些话你别放在心上，妈事只怪，怪不到你头上。直没告诉你也不是有意要瞒你，只是没找到合适契机。”
那个中国结确是旧，红都褪色，捏在手里很显得过时。他自顾自说话，句接句，那结也被捏得变形。
里面文件、杯子、工卡、小摆件收拾得整齐，应该是他全部家当。
“怎回事。”
凌意十指往箱里扣，羞惭似地敛起眸：“就这回事。”
“你被开除？”
“嗯。”他勉强笑笑，“本来打算过几天再告诉你，没想到你先发现。来找有什事吗？”
他迅速把车开下地库。停稳后凌意扭身去解安全带，肩膀却被人扳住，“等等。”
“怎？”
凌意回头看，只见厉醒川神情肃杀，大脑像是在飞速转运，身体却坐在那儿动也不动。
“待会上楼以后你把厉茁抱走，别从正门走，走南边侧门，然后去儿童医院找刘医生，安顿好以后立刻给思昀打电话。”
说完也没给凌意足够反应时间，开门便往电梯走。凌意急忙下车跟在他身后追问：“你呢，你要去哪？为什要找思昀。”
“至于住院费……手头还有点钱，但是最近又要付房租又要找工作，可能也不会太宽裕，等找到新工作再还你可以吗？”
听到这句，厉醒川终于有些不悦。
“那是给阿姨不是给你。下午小树要去医院，你没事做就在医院陪他，正好有事要办。”
“小树怎，是不是哪里不舒服？”
“到医院再说。”
寒风吹得落叶直打旋，他穿得薄又没戴手套，双手冻得通红。
“先上车。”厉醒川收回目光，“这里不能停车。”
抬眼见到违章摄像头，凌意立马把纸箱放到后备厢，拉开副驾驶门坐进去。车里暖气足，只是搓着双手呵口气，前窗就立刻蒙雾。
“为什被开除。”
“没什，就是裁员。最近行业不景气，公司要不那多人，试用期走半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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