没过多久外面传来消息,厉微带着孩子赶到拘留所外。杨斌站起身来,先是将烟掐灭在烟灰缸里,紧接着将放在桌上枪用力别到腰后,然后才提提裤子大步走出去。
这里本就是郊区,拘留所回字廊空无人,冰冷栏杆透着刺骨寒意。杨斌脚上制式皮鞋走在地砖上格外响,每声都像是要踏碎谁骨
“你以为你现在还有资格跟讨价还价?”杨斌笑容令人胆寒,“你想见你儿子,报案人也想见他儿子,等他见到人再说。”
“你要把孩子怎样?”
“还能怎样,当然是还给他爹。不过他爹要把他怎样,就不在管辖范围内,你说是不是。”
“杨斌你别太过分!”
“过分?”杨斌闻言将脚往地上咚得放,霎时换副阴狠面孔,“从见第面起厉醒川就打心眼儿里瞧不起,他当是吴仕千条狗,连喝过杯子都要扔,呸!”他往地上狠狠啐口,“都是玩屁股,他除有个好姓还有什?早他妈想置他于死地,忍到今天算杨斌有耐性!今天就要让他睁大眼睛好好看看,杨斌这条狗咬人到底疼不疼!”
跑出来,刚好见到小树被抱进电梯,急忙飞奔过去两只手死死扳住门,“厉阿姨!小树还要做手术,你这样会害死他!”
下秒他就被人大力推开,梯门唰关严。小树被眼前这幕吓得不知所措,双手紧紧抱着厉微脖子:“奶奶,为什打叔叔?”
厉微张脸冷若冰霜,上车后直奔拘留所而去。
“奶奶、奶奶——”小树被她勒得不舒服,在她怀里拼命挣扎。
飞驰中厉微低头看他眼,只见他张着嘴像是要吐,当下表情有些微松动。然而这松动也就那秒,很快她就再度恢复成那种不近人情表情,目光平视前方催促司机快点。
听到置于死地几个字,厉微在那头几乎是咬牙切齿:“你敢滥用职权——”
“诶!”杨斌倏然正色,“少往身上泼脏水,对他依法采取拘留措施叫什滥用职权?厉醒川他未经亲属同意把孩子带走这久,当年就应该想到会有今天!”
门外经过两个民警听见这番话,不约而同地放慢脚步,意味深长地对视眼。
尽情地出完当年那口恶气,杨斌心情大好,马上亲自打电话给下属:“你让报案人陈洪民到车上去等着,就说孩子们帮他找到,再把厉醒川提出来。对,对,可以放,怎不能放?孩子都找到谁说不能放?事实都是明摆着还查什查,报案人现在要带孩子回家,难道们还能拦着不让他们家团聚?!”
拘留所门口有武警把守,周围高墙林立地势空旷,几个路口又都有警力岗。杨斌早已计划周详,只要逼得厉醒川在这里动手,他就绝对插翅也难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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另边,杨斌在郊区拘留所睡个好觉,起来后就直在等电话。手机震,他立马伸个懒腰拿起来:“怎样,孩子接出来?”
“正在过去路上,半小时之内到。”
“到底姜还是老辣,警察都带不出来人,你厉微倒有办法!”
那边幽幽地抽口气:“只要豁得出去,有什抢不出来?把年纪不怕犯法,你要抓就抓,赶快把醒川放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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