翻到后来，开始翻他和凌意
聊天记录。
他没给凌意置顶。凌意提过，他忽略
，后来凌意也就没再要求。
聊天记录十句里有八句都是凌意发来。
“醒川，
刚才在食堂吃出
条虫子，喏。”
“醒川你快看这个视频，男号是思昀！跟他搭戏女生是谁，也是你们学校吗？”
净是些无谓话题。
厉醒川前后共换三次手，等里面人都吃完他还没有进去，车友直接给他把衣服捎出来，“醒川，醒川？你怎
在这儿啊，打你电话直占线，要不是你衣服还在还以为你走呢！”
凌意听见，恋恋不舍地说：“你要挂吧。”
厉醒川嗯声。
“明天晚上咱们俩再打吧，打给你，今天刚换本地套餐。”
老板娘出来进去，每趟都要往这儿看眼。厉醒川慢慢活动身体，手脚已经僵硬。
“那初三就回去找你。跟妈说要帮老师弄画展，妈马上同意。”
“随你便。”
厉醒川心里不知道为什冒出三个字：扯谎精。
但什精这种词组向来是用来形容相貌出众或是才智过人，比如狐狸精、害人精、闯祸精。很显然，凌意跟哪个都不沾边，既不好看也不聪明。
。不过他也没催，就这沉默听着。
老家没有暖气，只能靠电热毯，再度缩回床上以后凌意小小打个寒噤，又接个喷嚏。
“冷就出去住。”厉醒川淡淡道。
“过年哪有出去住道理，”凌意低声，“妈还在家里，再说出去住也浪费钱。”
“那就开空调。”
“醒川，刚才在你们学校外面遇见你导师，他好像喝多。”
条条看下来，全是些细碎话语。从厉醒川生活到他室友、导师、学校，凌意没有
车友又催，厉醒川没作声。挂之前说：“记得离杨斌远点儿。”
凌意微微顿，小声说：“知道。”
挂电话，厉醒川径直回宿舍取手套，然后才调头回家。
周时间转眼即逝，厉家每天都有上门拜年人，大包小提浑不怕影响不好。他待得心烦，七天里倒有四天在外面，不是修车就是跑山。厉微也不管他，毕竟她作为教授年底也有不少要走动地方。
到除夕那天，家人早早吃毕团年饭。电视里节目个比个无聊，厉醒川毫无兴趣。他把手机拿出来，沉默地翻看导师群和班级群消息，顺应潮流也发几个红包。
“那就买初三票。除夕那天你别睡得太早吧，等放完鞭炮给你打电话，可能12点半左右。”
“干什。”
“不干什，就是讲电话。放鞭炮以前要陪妈，等她睡才能打。”
“她怎睡这晚。”
“信佛人除夕都要守岁。”
“空调刚好坏，现在法定假日约维修要算双倍，干脆等假期过完再修算。”
厉醒川越听越搓火，正懒得再继续聊下去，凌意顿下接着道：“要是你能过来，就有理由出去住。你过来，妈肯定同意出去。”
他语气试探，不知在心里预谋多久。虽然也知道太不可能，但总归想要努力下。
“你觉得可能吗，这是寒假不是暑假。”厉醒川也得陪家人。
凌意马上退缩：“说着玩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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