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些破画你藏这多年,颜色都黄还没藏够?厉醒川,画是给人看,不是让你藏在柜子里发霉!”
“你要还当是朋友就听,把这些画拿给凌意看,告诉他你厉醒川当年为他不惜掏垃圾把这些画捡回来,告诉他你当年为他病大半个月,喝多整晚整晚喊他名字,发着烧还要去租房子等他,把摩托卖给他凑路费,三年五年过去还在为他失眠,为他连亲妈都能决裂。这些事你件不漏全告诉他,承认自己爱他爱得不能自拔,问他愿不愿意重新跟你在起,这很难吗?”
画布张张全都重新框过,因为保管精心,除颜色微微发暗以外没有任何瑕疵。像蒙尘感
谢思昀往后靠,仰起头,烟灰落在脸上也不去管它,“实在不行过两天去帮你解释,凌意信不过别人还能信不过吗?”
厉醒川垂首,望着火星:“他最信不过你。”
“那就不是问题。如果连都信不过,只能说明凌意太在乎你,跟是还是别人没关系。”
烟直夹在手里没抽。厉醒川低声问:“他在乎吗。”
在乎为什会走。
十点,他被护士礼貌请离。
回到家,谢思昀居然在客厅沙发上躺着,连灯都没开。
他走过去把人掀起来。
谢思昀半醉,低嘁声后注意到他表情和嘴唇上伤,颇有些幸灾乐祸地盘腿坐到旁边。
“搞砸?”
,说你还在恨,说你就是放不下,说你当年——”
话锋陡断,他忽然弯下腰,剧烈地张嘴喘息。
短短几秒钟脸涨得通红,额角青筋痛苦地牵扯着,撑住膝盖两条胳膊强忍着才能够不哆嗦。
“怎,不舒服?”厉醒川神色哗变。
凌意喘得额角青筋凸出,嗓子已经无暇用来回答,颈后皮肤苍冰样白。厉醒川赶紧把人打横抱到床上,急促伸手按铃。
谢思昀拉开段距离,难得十二分正经,“不知道他为什会走,但知道他当年非常在乎你。”
顿顿:“至于现在,该由你自己去问。”
厉醒川不表态。
谢思昀起身看他眼,叼着烟阔步走进主卧。双手拉开衣柜门,蹲下掀开层层叠叠风衣下摆,然后从最角落拉出个纸箱子,径直拖回客厅。
箱底在地板上路磨,刮人耳膜。到厉醒川面前以后他手抛,里面东西砸出不小动静。
茶几上有盒剩半烟。
厉醒川掏出根,烟盒扔回思昀身上,沉默掀开打火机盖。
火焰在他指间亮灭,谢思昀咬着烟凑过去,吸完口才慢慢道:“早就知道你搞不定,所以专程在这里等你,你还真是不会给爸爸任何惊喜。”
厉醒川没有开玩笑心情。
烟雾后两个人面容变得愈发模糊。
不到半分钟医生护士赶到,程开霁霍然将他推:“让开!”紧接着床帘拉紧。
番惊心动魄检查,吸氧,所有人乱成团。好在人没事,只是情绪波动太大,需要好好静养不能再受刺激。
平稳下来已经是夜里九点,凌意睡着,没有精神也没有意愿再去继续讨要个答案。
厉醒川在床边守个小时。
房间窗帘严实拉紧,如果刻意忽略消毒水气味,闭上眼会有种回到当年那间出租屋感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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