凌意还想拒绝，厉醒川却扳住他
脸，没有预警地吻下来。
唇间有淡淡海水咸味，也有淡淡烟味。凌意感觉到自己背脊在微微发颤。厉醒川手如此用力，以至于他想逃也逃不开。
他心被巨大不舍淹没
。
自此他再也没有开口说话，谢思昀也没告诉他们拍到没有，只是
言不发地将手机收好。
从海上回来，这天就已经过去大半，连带海风吹着都染上凉意。坐车回酒店，路上楚然靠着陆行舟肩小憩，程
黑衣服白肚皮小虎鲸争先恐后从水中跃出，头接着头，鱼鳍像月牙梭戳在背上，明明很笨拙样子，动作却可爱又轻盈。
所有人拥而上，就连程开霁都撑着拐杖走到甲板边。凌意也被谢思昀拉过去，不过是站在最边上，没有往中间去。厉醒川来得晚，就站在他旁边。
那些小虎鲸头圆圆，身体滑滑，钻出水面那刻皮肤折射斑斓日光，水花隔着十几米扑溅到每个人脸上。
凌意往后躲下，厉醒川用手替他挡水。
眼前画面足以令人毕生难忘，所有人都在看鲸，只有厉醒川在看凌意。
凌意克制着不让自己颤抖，攥紧拳慢慢点头：“
自己回去就行。”
紧接着就拨开厉醒川逃回甲板。
“凌意！”谢思昀手紧抓着护栏手朝他挥动，也不怕太平洋个浪将自己给卷下去。
凌意用袖子胡乱抹把脸，感觉脸颊上全是水，又用力擦，直到把脸完全擦干才走过去。
“你刚才跟醒川去哪儿？”
脸色：“怎
，不舒服？”
他把脸转开：“不用你管。”
他在报复他。
谁说他从不跟他生气。
发梢水顺着脸颊往下滴，显得他整个人更加狼狈。厉醒川眉头皱得很紧，盯他会儿后，用比较干净手背去擦他额跟脸，动作不够细心，力气却不大。
趁着这个兴奋劲，向导操着不熟练中文向大家介绍：“在们这里，鲸鱼代表着重生。圣经里有过段记载，先知约拿在次海难中被鲸鱼吃进肚子里活三天三夜，出来以后才拥有第二次生命。对们来说，鲸鱼是最温驯动物，也是最勇敢无畏动物。”
最温驯，却又最勇敢无畏。谢思昀听得知半解，扭头，发现醒川定定地看着凌意，眼神中有很多更难懂东西。
垂眸想想，他拿出手机走到甲板中央，“醒川，凌意，帮你们拍张照吧。”
凌意摇摇头，“不用。”
“快点，趁鲸鱼还在。”
“没去哪，有点晕船。”
“喔……”思昀副恍然大悟表情，本来是想笑，可仔细看却发现他眼底是红，这才把笑容慢慢收起来，凑过去看他眼睛，“怎，吵架？”
“没什。”
谢思昀本来还想接着问，这时却听见阵惊呼，“快看快看，前面有虎鲸群！”
注意力瞬间被吸引过去。
“你晕船，出发之前没吃药？”
海浪拍着船舷，凌意抿紧唇。刚返过酸喉咙无法发出声音，他只能把头转开，沉默地看着外面翻起浪花。
“凌意，”身旁手臂收紧，青筋点点全突出来，“你是不是不喜欢这里。”
那种心口抽痛感觉又回来。
“如果不喜欢，明天带你回去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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