时钟在她目眦欲裂中终于缓缓挪过最可怕零点整,腿腿毫无睡意地睁着眼睛,开始思考自己到底为什想不开来玩这个逃生解谜游戏。
明天如果那对情侣没有死,那她以后晚上就和爪爪起睡,如果情侣因为两人住间死……那她就每晚硬熬
“咳……咳咳,”他有些埋怨地看电视眼,“都这卖命,除放出个女鬼杀人,还是什信息都不给。”
电视:“……”
喘息中荀寐看眼桌子上小钟,时针分针指向十二点零九,正是闹鬼最佳时间。他打个哈欠,想等等看这栋公寓第个夜晚还能有什其他动静,总不能真点线索都不放出来,但他刚在床上翻个身,下秒竟然就莫名其妙地睡死过去。
两道墙之距隔壁隔壁。
腿腿把自己缩在床上,又用被子武装自己,双手双脚都裹在里面,就露出个脑袋来,她背靠着床头,眼睛瞪得像铜铃般直勾勾地盯着桌面上钟。
窒息感扑面而来。
……有什未知东西已经与他近在咫尺。
显示屏中央,荀寐皱眉坐在床边,身体微微绷紧地握着遥控器,不甚清晰画面轻微抖动下,屏幕内荀寐随即变表情,他微微瞪大眼睛,通过显示屏望向他身后。
在那里,条雪白丝质长裙轻盈地悬挂着,室内分明无风,裙摆却在微微地左右摇晃,起伏之间,惨白脚趾在群底下若隐若见。
荀寐心脏骤然加快跳动速度,在耳膜周围发出急躁声响,他飞快地转过头,背后除床褥和墙壁之外什也没有,荀寐又立刻转身看回电视屏,画面中‘他’脖子上突然出现双惨白手,手指奇短,手掌却又长又大,观感十分恶心。
她十分感谢这栋公寓很有‘人性’夜里不熄灯,要不然她可能早就受不当场登出游戏。
让荀寐吃苦头电视在她这里反而没有派上任何用场,因为腿某压根就没想过打开。
十点五十分,胡子男手脚并用地冲出房门,颤颤巍巍地在走廊上说,他打开电视之后就觉得头皮有点痒,边挠边看电视里雪花,过会,雪花消失,屏幕里居然映出他自己,而他头顶正吊着个穿白衣服女人,他觉得头皮痒是因为女人裙摆摇晃,擦过他头发。
胡子男吓得当场鸡叫,连滚带爬地跑出门。
腿腿听完魂差点没给吓飞,别说开电视,她甚至进屋第时间就把电视电源线给拔,遥控器也掰开后壳取出电池——虽然遥控器里根本就是空,没有电池。
瘦得几乎只剩皮和骨头手倏然用力,死死地扼住掌下喉咙,这瞬间,荀寐也感觉到脖子猛地紧,他挣扎着摸上自己脖子,上面却除窒息感之外什也没有。
电视中手指越勒越紧,而现实里荀寐也脸颊涨红,嗬嗬地吐着气,他身边分明什也没有,脖子上却凭空出现道泛紫勒痕,颜色越来越深……
窒息之间,荀寐隐约听到耳边传来个女人愉悦笑声,还有丝裙随风飘扬声音。
他抬手就把电视给关。
脖子上压力陡然松,荀寐猛地吸口气,随即疯狂咳嗽起来,他把遥控器往远处甩开,卸力后仰,直接往床上躺,大口大口地呼吸起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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