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崽种,是赢。”
鲜血沾染之下,那个占尽无形便利女鬼惊慌地显现出原型,荀寐又在掌心破裂伤口上再划刀,直接盖上她那颗早就看不顺眼红眼珠。
翻腾淡粉色蒸汽混合着高温炸裂声从女鬼脸上传来,她就像是被泼身圣水吸血鬼,满脸灼伤水泡,在阳光下化为灰烬。
沙哑和尖利两声叫喊在房间内同时传来,如魔音贯耳。年迈李姨身上出现和年轻李姨同样伤口,她手腕和眼睛上冒出缕缕黑烟,之前被断水流直接扒皮也不痛不痒,现在却惨叫得像只待宰猪羊。
黑烟逐渐点点地向外蔓延,从手腕到整条手臂,从眼睛到脖子,再到身体,黑烟燃尽地方,都只剩下焦褐煤炭,又碎裂成渣,屑屑地散落在地上。
,拨动荀寐脑海中某根弦,清晰可闻。
手腕处传来剧痛令断水流完全压抑不住喉口惨叫,他额头瞬间布满豆大汗珠,握着木刀右手腕被李姨活活捏断,又,bao戾地向外拧,断水流霎时间疼到哑口失声,被李姨摔到地上不住地生理性颤抖。
“嗬……”荀寐十指用力地抠挖脖子,张开嘴竭尽全力地去汲取空气,但切挣扎都好似徒劳无用,生机依旧在点滴流逝……
电视中长裙李姨发出充满恶意嘲笑声,她收紧双爪,瞪着独眼,力气大到几乎要扼断荀寐喉咙。
在哪里……?
李姨残存半张脸上涌动着疯狂色彩,眼珠直直地盯着不远处荀寐,似乎有抵死同归于尽打算。断水流怎可能会让她得逞,他努力压制住右手剧痛,咬牙抓住手边早已用布条做好陷阱套索,趁女鬼注意力都放在难寐身上突然发起攻击,本来已经冲出去半个身位女鬼就这样被他套住,又硬生生拼尽最后力气拽回去。
“啊啊啊——”李姨不甘地嘶吼着,终究在无能为力中燃烧作灰烬。
另边,长裙李姨痛到口中发出凄厉尖叫,但制住他手掌如铁箍般牢固,不管她如何挣扎都丝毫不动。终于,她手腕在荀寐
荀寐努力控制住想要捂住喉咙本能,伸出只手在口袋里摸索,终于,虚软手指在裤口袋里摸到个锋利东西——那是断水流交给他木刀,荀寐没有犹豫,用力在刃处划破自己掌心。
李姨身上没有滴血液,攻击方法又是勒颈和断骨,武力值强到无解,但又在断水流手腕大量出血之后突然停止攻击。
他们过于轻敌,几乎未做任何准备就贸然将电视放到椅子上,现在孤注掷就是理应付出代价。
沾满鲜血手掌把捂住已经勒出淤血侧颈,用尽荀寐最后丝力气,这回,他没有碰到自己脖子,而是在相隔两寸指节外外被个肉眼不可见东西挡住,兹拉兹拉烫灼声瞬间从接触处传来,与此同时,电视中长裙女鬼发出撕心裂肺惨叫,荀寐用他鲜血淋漓手攥住只只剩骨皮细腕。
喉咙上桎梏终于得以解脱,荀寐撕心裂肺地咳嗽起来,森冷且沾满血液腥味空气涌入腔道,肺部和气管如被机器绞碎那般疼痛,他边大口喘息边疼得不断抽气,但紧接着又情不自禁扬起个满是血腥气和戾气坏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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