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难寐,你要不和起值夜吧,个人真不行。”
短发妹小心翼翼地走上前,“你们让睡觉就行,但怎可能睡得着,现在闭眼……”
她止住话语,因为被子前方根本个人也没有,被褥干瘪地铺在床上,床上根本没有人,就只有两只断结脚。
瞬间,短发妹被吓得头皮发麻,头顶小碎发都根根炸立起来,她徒劳地张大嘴,像只被扼住喉咙鸡,想要叫都叫不出声来。下秒,她径直冲出房门,连滚带爬地跑进护士站,又把自己关进配药间。
配药间内部非常拥挤,四周都有摆放药品铁柜子,治疗车上还搁着没整理好碘伏和棉球。短发妹背抵着门,双腿酸软,缓缓滑落到地上,她痛苦地抱住自己胳膊,试图用这样动作产生稍许安全感,但根本只是徒劳,她根本不敢闭上眼睛。
概因首日几乎未获得任何游戏主线剧情,想去其他楼层找找线索还被幻觉逼回,夜晚躺在床上没什思考量,荀寐无所事事地翻两个身,很快就有困意。
临睡之前,荀寐从上铺伸出头往下望。值班室门缝里本就往内透着光,房间内勉强能视物,昏暗中,他看见睡在下铺地男医生双手规规矩矩地放在腹前,平躺姿势,双腿抻得笔直,脸藏匿在黑暗中,简直就像具躺在棺材里死尸,冰冷僵硬。荀寐甚至可以感受到从床板底下传来阵阵阴气,他也辨不清现在躺在底下到底是怎样个“人”。
“……”他只能暗暗祝愿其他玩家们心态好点。
墙之隔外,护士站里短发妹心态就十分不好。十点之后,直响个不停闹个不停护士呼叫铃忽然在同时间停下来,病房里灯也在这个瞬间个接个地熄灭,耳边骤然寂静无声,好像整层楼忽然只剩下她个人。
短发妹惊叫声,快速看向自己身后,紧接着又飞快把头扭回来看自己身前,异常情况让她神经高度紧绷,反光手机屏幕都让她杯弓蛇影不敢去看。
忽然,头顶白炽灯闪烁下,紧接着就好像有什凉凉东西滴落在短发妹头顶,她全身僵,两腮因恐惧而绷紧酸麻,时间之间她都忘记呼吸。
空气仿佛冻结般凝重。过许久,白炽灯依旧兢兢业业地工作着,头顶也再没有其他感觉,切都仿佛是她过度紧张产生错觉般。短发妹逐渐恢复理智,做足心理建设,胆战心惊地抬起眼珠,缓慢看向自己头顶……
雪白天花板上什
不过十分钟,她便抵抗不住内心恐惧,跌跌撞撞地往医生值班室跑。
她有个同伴在这里——这是短发妹尚还留有理智心理防线。
“难寐……难医生,不,张医生!”短发妹轻轻地敲着门,压低声音,“张医生,病人有情况,麻烦你醒下。”
她敲将近三分钟,门内依旧点声音也没有,短发妹忽然有不详预感,她试探着拧下门把,门根本没有锁,她往内轻轻推,值班室门便悄无声息地向内敞开。
灯光泼洒进黑暗房间,可以明显看到下铺床上躺着个人,两只光洁脚伸在被子外面,露在光下。这让短发妹稍有放心,她直有关注值班室情况,除难寐之外,她没有看见任何人进入值班室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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