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将整个医院自己去过地方,接触过人都拉入谵妄,固执地将时间停止,好似这样就会见到他女儿。
多讽刺,多悲哀。
二十年前,他妻子因为他而死,这让他愧疚地不敢联系家人,二十年后,她女儿又因回国见他最后面而亡。荀寐有些不敢想象陆晖躺在病床上,得知女儿身亡时心情。他或许会宁愿女儿辈子不原谅他,辈子待在国外不肯回国。
荀寐看下时间,早上五点半,八月份天亮得早,如果是冬天,说不定还能听陆茗唠个五块钱。“整理下信息。”他说,“医院异状原因是27层病人陆晖,们身处在他谵妄里,谵妄原因是他女儿死亡,他女儿心结也很明显,想见她父亲最后面。”
起,就几乎不曾见过他。而在二十三年前,记得那是初暑假,有毒贩为打击报复父亲,找到独自在家妈妈,把她乱刀砍死在家中,而那天在外上补习班才逃过劫。”
“那次以后,就被外公外婆接出国。再也没回来。”
小小难过地问:“二十年间,你们次也没有联系吗?”
陆茗摇摇头,“没有。联系不上他,他也从未联系过。他退居二线之后也没来找过。就连临死前,也是他个朋友多方辗转联系到,问能不能回国趟,见他最后面。”
“是怕连累你,也是愧对你,怕你恨他,所以不敢见你吧。”庭鸦说。
陆茗咬咬牙,“是啊,他对不起,更对不起妈,他从未尽过个丈夫和个父亲责任,和妈结婚之后几乎就没回过家,那他为什要结婚,妈生下时候他都不在,甚至都不知道他长什样子,他又为什要生下!他就是个懦夫!为什会回国,就是要去见他,要听他当面和忏悔,当面对着跟妈道歉!”
陆茗越说越激动,直到清晨阳光跃出地平线,将她身影挥散,那铿锵有力声音仍旧回荡在耳边,男鬼也同消失得无影无踪,只剩下地上具残尸,带着不甘怒火沉寂在尸袋中。
“你信吗?”荀寐笑着问断,“她千里迢迢连夜奔赴,是为她父亲句道歉。”
断摇摇头,说:“父亲也在等她。”
等待个二十年不敢去打扰人,从黄昏等到黎明,又从清晨等到夜晚,病床上临终人直等待着,即使知道已经等不来那个人,也无论如何也不肯咽下最后口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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