荀寐对着镜子举起右手挥挥,镜子中他也举起手挥挥。珀尔修斯看他这副吊儿郎当模样就不顺眼,挤兑道:“别挥,再挥下去镜子里你就要张嘴跟你sayhi。”
珀尔修斯说话时候直看着镜子,就见难寐伸手用中止指腹在自己撅起淡色唇珠上抹,递出个飞吻,同时还抛给他个媚眼,差点没把珀尔修斯恶心吐,他立刻推难寐把,“你有病啊!”
骂完他才看到难寐严肃神色,根本没有在意他推搡,而是目不转睛地注视着铜镜,珀尔修斯愣下,摸着胳膊上密密麻麻爬起鸡皮疙瘩,问:“刚才,是你做动作吗?”
“你说呢?”荀寐冷声反问。
珀尔修斯不说话,镜中‘珀尔修斯’却是笑得开心,娇俏地单手掩面,和镜子里‘衣笙血’互相勾着手臂,亲亲热热地笑成团。
“现在们该怎办啊?”名年轻女画家六神无主,左右张望希望找到个能在这个时候挑起大梁人,但起来伙伴都和她样吓得花容失色,没个能拿主意人。这时,有两个分别站在陈列室两处角落陌生小团体吸引她注意力,他们正好四人组,不管男女神情都格外冷静从容,有些在低头交谈,有些则警惕地观察四周,去触摸那些镜子藏品。
相比起其余人惶恐不安,他们简直从内而外地散发着可靠气息。
女画家立刻选择其中队贴过去,“你,你们是来自Z省老师吧?”
二冠[陌年]向来以容易获得NPC好感度著称,这次也不例外,不止女画家,好些别NPC也不约而同地向他们队靠近寻求帮助。
“八名玩家,十二名NPC。这多NPC……”珀尔修斯皮笑肉不笑地勾下嘴角,“摆明是不给们其他正经线索,要让们用这些NPC来试错。”
“好……娘啊。”衣笙血眉头皱成死结,不明白镜子里自己为什是这般小女子作态。这时,断强行挤到镜子最前面来,伸手指向镜中处角落——镜子中‘断’也齐抬起手,不过那个他
“每到这种时候就很庆幸,”衣笙血背靠着齐腰高镜子藏品展台,“幸亏这只是个游戏,被们拖出去送死只是数据。”
闻言荀寐不怀好意地笑笑:“说不定哪天都不是游戏呢?战和变成拿生命做赌注真实无限世界,游戏死亡即现实死亡……小说里都是这写。”
断如既往地保持沉默,双手插在裤口袋里站在边,等队友三人已经把思维发散到《如果战和真变成现实无限流,在战和里大屠杀,出去会接受怎样法律制裁》时候,他忽然皱下眉,指着衣笙血身后道:“镜子不对。”
“这地方镜子能对才有鬼。”珀尔修斯吐槽道,但他还是和其他三名队友起老老实实地看向衣笙血背后那面镜子——
那是面边缘雕着洛可可风格纹理椭圆形半身铜镜。大多数博物馆内会将古镜背面朝外,部分原因是经过长时间腐蚀,金属镜面大多锈迹斑斑,没有任何观赏价值,但他们眼前这面镜子却不同,不但正面朝外,而且镜身仍旧光彩照人,虽说比不上现如今反射率极高镜子,但也足够将他们照得清清楚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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