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闻锐鸣。”
“学历。”
“高中毕业。”
这次他眉心拧得更紧。条件太差,根本没人会要。
“以前是当兵?”
登完记,接受完接待人员再三盘问,闻锐鸣整整衣服,挺直腰板朝舞团大楼走去。
章寻有单独休息室,但此刻里面没人。在接待人员指引下闻锐鸣站走廊等,期间许多身材标准面容标致年轻男女经过他,无例外全都打量他。他觉得不自在,只好把腰杆立得更直,像从前在军营那样。
可那样反而引来更多目光,甚至是嘻笑。闻锐鸣目不斜视,直到身后传来道冷漠声音:“你在罚站?”
章寻今天穿着宽松薄毛衣,反倒衬得他身材姣好,气质也更独特。他开门进去,发现后面没脚步,又回头,目光落在闻锐鸣脸上:“还没让人看够?进来,关上门。”
闻锐鸣皱皱眉。
门口有哨兵。
他向前:“你好。”
哨兵啪地来个立正。闻锐鸣愣下,几乎是条件反射,手举至眉际,回敬个极其标准军礼。
但随即他就发现,对方并不是在向他敬礼,而是在向他身后车。是辆不起眼黑车,但在这里大概代表着某位挂有体制虚衔舞蹈家或者舞团高层。
注目礼毕,哨兵双手收回身侧:“你有什事?”
叹口气,又开始老生常谈,“都怪爸当年让你去当兵,不当兵说不定还能考上个大学,管它好赖呢,怎也比现在强。现在这样两头落空,想想就心里难受。”
闻锐鸣不想听这些,平淡地转移话题:“多多病怎样,还吐不吐?”
“算是好点儿吧,反正也吃不下什东西,还能怎吐。”
听着他姐略显惨淡声音,他也没有再问下去。
接连几天找工作仍然碰壁,不是他能力不行,而是社会实在不需要个会开枪却不会任何办公软件,能看清百米外个小红点却看不懂简单英文邮件人。
闻锐鸣霍地抬起头。四目相对,章寻看到他眼中警惕,
休息室不大,但采光很好,衣架上挂着排演出服,透明玻璃柜里各种奖杯奖章,靠墙面大方镜,角落还有扇门,大概连通着其他房间或者卫生间。
“昨天电话里说是十点。”章寻抱着臂,侧在光线中,倚在桌边。
“习惯早到。”
章寻微微拧眉心。他很反感约好时间被提前,这不是礼貌而是另种不守时。
“怎称呼。”
闻锐鸣也收回手,同时静默秒钟。
“找人。”
“找谁。”
“叫章寻。”
哨兵看向他脸,大概觉得他不像是能够着那个名字档次,撇撇头示意他登记。
如果向老战友开口,找份薪水不错活干应该不是难事,但闻锐鸣就是没有那做。说他木讷也好,不识时务不懂人情也罢,军营、军旅对他而言是最简单纯粹东西,它们似乎永远只能跟荣誉、理想捆绑在起,而不是其他别什。
找出那张名片,上面烫金印着个名字:章寻。
还有个头衔——首席
全省乃至全国最好舞团,临江现代舞蹈团。把那个名字在手机上检索,会蹦出无数新闻领舞。
两天后,闻锐鸣清早来到陌生大门。抬头看,气派十足题字,张扬地显示着这地方非同般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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