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老杨病什时候好,什时候能回来开车?”不会像眼前这个保镖这样,不知天高地厚地管东管西。
但闻锐鸣丝毫没听出弦外之音,稳稳把着方向盘:“可能要下个月。”说完就突然紧急刹车,猛地下,直接让后排章寻撞头!
“嘶,你干什?”
闻锐鸣脸色微紧:“撞到只鸟。”
刚才有只不知天高地厚小鸟,头撞在车子挡风玻璃上,然后惨烈摔落在地。
往后几天闻锐鸣逐渐适应早出晚归生活。
章寻身边暂时没有出现危险,但他找个保镖消息还是很快传遍,大家也不觉得他是小题大作。
赵晓波为人圈里都知道,贪新鲜,心眼窄又好面子,上回章寻狠狠打他脸,他早就放出话要给章寻个教训。据说还要找几个人起实施这个教训,操断章寻傲骨,让他知道自己得罪是谁。
如果换别人,大概早就吓得逃到外地。但章寻是章寻,从来没把这种小人放在眼里,更不会为这种人放弃大好事业。他今时今日这些,是靠自小苦练,靠些常人无法想象辛苦和血泪坚持得来,他早就发过誓,要跳到跳不动为止,不光是为自己,也是为……
“哥,今晚回家吃饭呗,咱爸有请。”
脸色太不近人情,可惜这副身架。
闻锐鸣不再反驳,沉默地开车。
把人送回公寓,进小区时章寻让他录人脸信息,方便他以后出入。
小区在闹市,但环境优雅,闹中取静,地上也干净没有尘土,路旁全是移植过来草木和鲜花,这在北方很少见。
“明天七点半到楼下接。”
“只鸟而已。”
听到这样冷血话,方向盘上双手收紧,但很快后排就传来下车声音。
皱眉绕到车头前,章寻屈膝蹲下。是只北方常见珠颈斑鸠,褐色羽毛,短胖,躺在路上飞不起来。
章寻眉蹙出川字,掏出自己方巾把麻雀
弟弟章浩嬉皮笑脸语气让人心寒,但章寻也只是淡淡动动眉,“不去。”
“别介啊,你不回来怎办?爸都说不把你请回来就跟你起滚蛋,哎呀,”他在电话那头坏笑,“说漏嘴,抱歉抱歉。”
章寻揉眉:“那你就滚吧。”
挂电话他觉得心烦,开窗让自己透气。不久,前面传来声提醒:“老板别把手伸出去。”
他更加烦闷。
七点半太早,租房子太偏,闻锐鸣得五点半起才能到。但他也没说不行,只嗯声。章寻走,他倚着车门站会儿,头回觉得自己不该接受这份工作。
在部队人人都样,即使军衔有高有低,也分上下级,但心理上不会觉得自卑。自己不矮任何人截,相反还因为枪法奇准而受到重视,凭借过硬技能和过人胆识屡屡立功。
如果当初自己接受教导员职位,留在部队,是不是这些烦恼就都不存在。可真要是那样,自己大概会瞧不起自己辈子。
盯着自己右腕那道已经愈合伤口出神,许久后他才摇摇头,接受自己已经由名军人变成名保镖现实。
做好这份工作吧,保护好给自己发工资人。闻锐鸣,你不需要保家卫国,你不再被需要,你是名被放逐军人。但万幸你没有当逃兵,而且今后也不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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