客厅顶灯把人照得不够亮，章寻站他面前，从上往下看着他，用手机
角轻点
两下他赤裸肩。
这种动作别人做出来可能很轻佻，但章寻做就完全不样，效果跟拿鞭子抽差不多，可能是因为他神态吧。
他口气淡薄而略带嘲弄：“行，知道你以前是人民子弟兵，不拿群众针线。但
是你老板，十万块而已不要跟争来争去。”
闻锐鸣抬起头，金属凉凉触感还残留在肩膀上，肌肉轻微收紧。
“嗯，谢谢老板。”
“不当兵，当什
都样。”
好像这还是闻锐鸣头回说这种话，这种带有个人色彩话。章寻看着他，见他表情没什变化，只是目光微微下沉。
“你个人事不过问。”章寻说，“不过今晚你救，给你次性奖励，十万够吗。”
闻锐鸣眼皮微动。
“少？”
安静数秒，淋浴声重新响起。
这场景让闻锐鸣想到把章寻惹毛那天。算是明白章寻为什那反感被人看，想必跟他喜欢男也有关。
不会儿章寻擦着头发出来，看看他：“你多久没洗澡？”
“天。”
但他运动量大，出汗真是再正常不过，肯定不能算干净。就这睡他自己倒无所谓，以前参加演习经常满身土三天两夜不洗，但是今晚毕竟在章寻家，还要睡章寻沙发。
另个男人在起是什样？闻锐鸣确实想象不出，直到章寻去洗澡，他自己留在客厅他也没想出来。
沙发太软，坐不习惯，比坐硬板床还难受。闻锐鸣呼出口气，下意识站起来，想想又坐下，腰板挺得像标枪，两只手搭在膝盖上，还差顶大檐帽就跟在军队大礼堂听讲时候模样。
过几分钟章寻突然在浴室里出声：“闻锐鸣——”
他唰地站起来，没命令不稍息。
“叫饮用水外卖，会儿门铃响你到楼下拿趟。”
章寻直起身，收回拿手机右手：“你怎总是谢来谢去。要休息，有话明早再说。”
关灯以后整间公寓变得异常安静。
没在这大地方睡过觉，闻锐鸣枕
“不是。”他回答听起来不像在做表面文章，“这是保镖份内事，不应该多收钱。”
但章寻听完紧蹙眉头。
“你是外星人吗。谁会嫌钱多，何况是你拿命搏来。在大城市隧道里从辆车跳到另辆车车顶上，难道连十万块钱都不值？”
闻锐鸣不说话。章寻站起来要回屋，见闻锐鸣无言地坐回沙发，仿佛有些没缘由气馁。
走到卧室门口，章寻停下来，回头看沙发上人眼，又迈开腿走回去。
“老板，借你浴室用。”
章寻淡淡扫他眼：“随便你。”
十分钟不到功夫闻锐鸣这战斗澡就洗完。他出来，章寻从平板前抬起头，见他没穿上衣，高大有型身材袒露无遗。不过章寻也只是看眼，随后就把视线集中在他手臂上疤：“胳膊怎弄？”
“子弹擦伤。”
“记得你在部队呆五年，后三年还是特种部队，不觉得来给当保镖屈才吗。”
“嗯。”
“说话你听到吗？”
他往浴室走两步：“听到。”
“下楼时候大门不要关，否则你进不来。”
“嗯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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