章寻愣,旋即觉得好笑。
车停在路边,他扭头看向闻锐鸣,嘴角扬扬。
“你说冲动?是谁差点儿把赵晓波从楼上给推下去,跟某人比起来是小巫见大巫。”
“有分寸。”
“你说震慑他办法,就是用这种方式震慑?”
窗户不知道什时候降下去,风吹在伤口上也不见他喊疼。
不会儿孙诚下车,闻锐鸣也下车。孙诚敬个军礼,闻锐鸣毫无犹豫地回敬个军礼,标准无比。
但他回身,章寻在他脸上捕捉到种名为落寞情绪。
章浩也被撂在某医院门口,让他自己找护士给脑袋上伤口消消毒。章寻问闻锐鸣要不要也让大夫看眼,闻锐鸣显得不太在意。
走到半章浩又跑回来,扒着车窗垂着小眼皮:“哥,错,今天这事儿是不对。还有、还有……鸣哥,谢!”说完就溜烟窜进医院大门。
章浩嘿嘿笑,摸摸头,倒是没说什。经历过今天这遭,车上人说什他都乐意听着。
“那鸣哥呢,他以前是你手下吗?”
从姓闻变成鸣哥,还真是会见风使舵,章寻无声笑。
“什手下,”孙诚佯装凶巴巴地吼,“那叫战友。”
“嘿嘿,战友战友。”
?没空!今儿晚上约出去。”
“喂老陈?哈哈哈谁他妈故意不告诉你,也是昨天刚到,这不,还没来得及通知各位首长。”
他这趟是休假出来,老战友排着队都见不过来,今天也是凑巧来俱乐部找洪三结果碰上这档子事。
等他挂电话章浩已经开始用崇拜眼神看着他:“您军衔是……”
“别瞎打听。”章寻头也不回地淡声阻止。
“……”
章寻打把方向盘,车身掉头向南驶去。
闻锐鸣把手架在窗框
章寻幽幽叹口气,“希望他真能受到教训。”
闻锐鸣想想,说:“他本性不坏,你们没教育好。”
“……”还真是直接。
“伤口真没事?”章寻转头,问闻锐鸣。
闻锐鸣皱皱眉,不温不火地嗯声:“老板,今天你太冲动。”
“锐鸣刚进部队就被分进们连,行李还是老子帮他拿,全连新兵就属他行李花样最多,土特产跟日用品就算,还他娘有棉被。”孙诚说起就笑,“那德性……”
“指导员。”闻锐鸣低声阻止。
“嘿,不让说?”孙诚笑着睨他,“年轻时候蠢样人人都经历过,这有啥大不。”
章浩又开始兴致勃勃地问,从部队伙食问到训练强度,没完没地打听。孙诚人如其名,实诚得不得,又相当健谈,大小在后排竟然聊得相当起劲。
静静听会他们聊天,章寻目光轻移,见闻锐鸣对着车窗在出神,眼角眉梢带着温和怀念与笑意。
“没事。”孙诚呵呵乐,“这又不是什秘密。是上尉,俗称毛三。”
“上尉?那是很大官儿吧。”
“在连队里大小算个官儿,”孙诚说,“出连队屁都不是。”
“那你平时管多少人?”
“120人左右,不过那不能叫管,叫当爹又当妈!群刺儿头总得有人约束不是?刺儿头你知道吧,就是跟你样小兔崽子,不听话,不服管,成天到处追鸡撵狗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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