眼看选拔日期越来越近,这段时间练功房里人也是越来越多,好多小孩不分白天黑夜地练,就为能在十面埋伏里挣得个好角色。
其实舞蹈这条路真挺苦,不仅因为是童子功,还因为它呈异常残酷金字塔型,唯有往上走,不断地成为顶尖,才能让自己被看到,才能不被埋没在人群中。就像以前母亲告诉章寻那句:要不跳,要跳就要跳到自己极限,才不辜负这多年辛苦付出。
练到大汗淋漓,沈嘉抛瓶水给他。他拧开,莫名想起昨晚闻锐鸣咬牙喝水模样。
“寻哥你喝个水笑什?”沈嘉怪异地盯着他。
“没笑什。”
闻锐鸣三两口把三明治解决,拎起西服外套就要走。临走前在玄关换鞋,他扶着鞋架平缓地说:“味道比想象中好,说三明治。”
“那也没下次。”
闻锐鸣深深地看他眼,章寻双腿交叠搭在茶几上,自己都觉得自己姿态摆得有点过,但还是没把目光转过去对视。
关门心跳也迟迟没恢复正常,酒精这东西确害人,害得人都不像自己。
第二天早章寻去剧团练舞,顶着大大两个黑眼圈,沈嘉见他都忍不住发笑:“寻哥你昨晚玩得这野吗,庆功宴上又看上谁?把人带回家吧。”
以章寻酒量当然没到神志不清地步,他就是稍微有些行为失控而已。而且距离上次跟人做爱实在太久,种叫本能东西容易控制大脑,让人情不自禁,清醒过来也就没事。
创可贴拿来他说他自己包,闻锐鸣在旁冷眼旁观,胸口郁着股浊气。
章寻包好手以后给他拿瓶矿泉水,让他吃三明治时候喝,闻锐鸣沉默不语,接过来先喝半瓶。
章寻是个男,举动跟阴柔不沾边,但就是有种独特魅力,能勾得人心火狂烧。闻锐鸣没觉得自己陷进去,但他承认自己刚才乱阵脚,就像是狙击手时被风沙迷眼,缓过去就能若无其事。
他说:“你以后别那做饭。”
章寻不明所以地看向身后男人。
“老板,你确实喝多。”
“嗯?”
反应都慢半拍。
为分散注意力还是应该聊点什。闻锐鸣说:“明天几点去团里接你。”
“还说没有,明明就是笑,就刚刚,不是,你不会真跟谁……”
章寻:“说没有就是没有。”
“那就好。”沈嘉也收起调侃,正儿八经地说,“确实
“嗯。”
“真带?!谁啊。”
章寻淡声:“闻锐鸣。”
沈嘉扑哧,“喔,他啊,还以为有八卦呢,真没劲。”
“……”
章寻:“哪样?”
穿戴齐整,举止随性,表情冷淡,腰身柔软。
半晌听不到回应,章寻抬眸,捕捉到闻锐鸣眼中侵略性,心脏居然狠狠跳下。
“你还吃不吃,不吃收走。”他刻意冷着调子,但还是没完全掩饰住那丝慌乱。
“吃。”
“……五点吧。”
“知道。”
冲完水应该把水龙头关上,闻锐鸣伸手帮忙,章寻哑声:“谢谢。”
“先别碰东西,去拿创可贴。”
身体离开,忍耐力即刻恢复正常。闻锐鸣太阳穴突突直跳,走到半途,只见章寻双手撑在水池边,仿佛也在调整呼吸节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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