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看错。”
闻锐鸣咬紧烟埋下头,肩膀微微耸耸。章寻恼火得很:“蹬鼻子上脸是不是?”
“要不要跑圈。”
“什?”
“看到对面那个凉亭没有。”闻锐鸣抬抬下巴,“谁到得晚谁就下水。”
声线有不易察觉轻颤。
说完,章寻缓慢地吐出气,努力让自己回到那种刀枪不入状态,但不太成功。
闻锐鸣直没说话。章寻缓阵子,扭头看向他,把眉心蹙起来:“你怎不抽?”
“没找着火。”
“过来。”
稳就步迈出去。
湖堤矮到约等于没有,他们俩背靠车身,静静地望着夕阳下湖面。
“有烟吗。”
闻锐鸣:“没有。”
章寻打开后备厢,上半身钻进去找。结果还真让他找到,上回露营后谢炎留在筐子杂物里半包玉溪,最好档次。
闻锐鸣没理解他意思,看着他没有下步行动。章寻轻啧声,微微拧眉。
他抬手扳过闻锐鸣肩,主动凑过去,拿烟头把烟点燃。
呼吸纠缠间心跳很乱。
“吸啊。”他烟从唇间换到指间,眼睛盯着闻锐鸣。闻锐鸣猛地回过神,咬着烟沉默地拔口,火星明灭间章寻侧开脸笑:“傻x。”
“老板,眼睛红。”
“抽。”他碰碰闻锐鸣肩膀,闻锐鸣看向他,见他背部松弛地靠在车门上,眼睛残留点红色底色。
这男人表面看上去不近人情,底下又藏着难以察觉感性,还有要命脆弱。
他把烟点燃,送进唇间深深地吸口,“妈是因为爸才这早走。”
呛人气味从喉咙穿进去,在肺里转整圈后被慢慢吐出来,五脏六腑跟着打个激灵。
“但他连丁点后悔都没有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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