窗外尽是山路,山崖和笔直高耸大树参天,地势很险峻。闻锐鸣车开得再稳,在这种路上也格外全神贯注,没有分神去注意章寻。
直到半小时后到绿茵,车停稳,闻锐鸣想叫醒章寻,这才发现章寻头汗。
他忘章寻怕热,没开空调。
“老板?”
章寻鼻息轻浅。
两天后周六,闻锐鸣开车带章寻前往近郊。路上隋团还给章寻打个电话,刚问两句话题就拐到他这趟赴约上。隋团语重心长地说:“现在市场不景气,百多张嘴等着吃饭,你能忍就忍,事情别弄砸就行,也不指望你态度有多好。况且这次新剧目本来就打算给——”
“师父。”章寻忽然截断他话,“新剧目让谁跳跟这事没关系,想要什自己会争取,不用您拿来交换。”
隋团长叹声:“带出个好徒弟。”
挂电话车里许久沉默。
路程有很长段是盘山公路,上回他们就走过,不陌生,但这回跟上回样,依然没有欣赏景色心情。
”
“这就对,艺术无价嘛。过两天叫帮朋友到绿茵俱乐部聚聚,谢家那位小公子谢炎也会去,说起来他还算是本家,祖上有些渊源。章首席就算是看在他面子上,也不能叫这个赞助商眼巴巴等着你吧。只要你肯去玩玩,赞助事包身上。”
“谢总确定只是去玩玩?”他轻微加重最后两个字。
谢金坤哈哈大笑:“要真有别,你能不要命?放心大胆来吧,谢金坤说话还是算数,说好玩玩儿就是玩玩儿,咱们玩天,玩它个尽兴!”
等他终于心满意足地离开,章寻皱紧眉心。
其实这是个很好糊弄人,有些方面很挑剔,有些方面又很随和。要是换其他老板,司机连空调都不记得开,恐怕老板早把这个司机给开除。换章寻就不在意。
闻锐鸣想起刚进部队那年,帮新兵蛋子练习上下装甲坦克。这事想象中容易,但坦克太高,他们身上又背着枪和补给,跳上去必须立马找对座位坐下,跳下来同秒又必须做好防御姿势,真学起来才发现点儿也不简单。有回他上得慢,班长过来就盔捶在他背上:“人人耽误秒,个队就是十秒
关于这次活动谢炎已经解释过,他们家跟谢金坤家确有生意来往,他爸有意锻炼他,最近也让他独自跟谢金坤打交道。章寻没怪谢炎,谢炎倒觉得自己有些重色轻友,因为他是为萧珠然才决定接手家里生意,当时还有些心虚。
章寻问闻锐鸣:“还有多远?”
“半小时。”
“那眯会儿,养精蓄锐。”
他侧身蜷,靠在椅背上小憩。
“老板必须去?”
“你没听见他说吗,不去赞助就吹。再过段时间就要试演,不能在这个时候让隋团认为不重视,或者因为私事影响大局。”
“他这是要胁你。”
章寻看向闻锐鸣,眼中有些许无奈:“在社会上生存,有时候就得受制于人。”
要想活得有尊严,不光得处处忍耐,处处圆融,还得有价值。没有利用价值人走到哪里都不受欢迎,对跳舞人来说也样。这是社会,脱离不开钱、权、欲望,不存在个只需要跳舞、别什也不用去管世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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