其他人还在瞄准时他
枪已经响
，从他第二枪开始其他人节奏就被搅乱，子弹在靶片中穿梭，大多数徒劳无功。
他让其他人犯狙击手最大忌讳——急躁。
急于命中，急于领先，急于夺回主动权，反而
枪不如枪。
与此同时闻锐鸣枪口移动却越来越精准。他紧紧压着枪管，视角如鹰，枪口淬着看不见火星。每过十发他会把枪拿下来换口气，听到控制员示意下刻就又重回静默。
场边所有人屏息宁神，偶尔个错失能引发好几个方向传来扼腕惋惜，所有人目光全都聚集在处，但场中人浑然不觉。
洪山眼中尽是恻然。
突然觉得跟他比起来自己就是个不合格兵，哪怕枪法比现在他要准得多。因为自己不像他这样，打不垮。
另外两人也面露难色，他们觉得胜之不武。
洪山猛吸口气，扔下句脏话，两步就迈到闻锐鸣面前。他左手狠狠拍下右肩，扎下马步吼道：“架
肩上，还就不信。”
闻锐鸣皱眉：“不用。”
靶，十发子弹，枪声砰砰响起。
巨大后坐力冲击之下闻锐鸣右肩次又次猛地向后撤，但同时他下巴准确地卡在枪柄之上。他开枪姿势绝对当得起标准两个字，整个人重心沉稳，全身除肩以外晃动极小，手上位移又极快，按理说应该准得可怕——
但他第枪就严重脱靶，此后几枪也差强人意。
谢金坤见状脸挑衅地撇撇嘴：“枪法这
臭也配跟谈条件？”
跟其他三个人比起来，闻锐鸣确是差得太远。其他人10中8、10中9，他10中5。
后来枪声越来越快，越来越密，直到某秒猝然停止。
收枪同时闻锐鸣把拉起洪山。
“三号点位，射弹五十发，击中四十八发！”控制员大声喊道。
谢金坤个哆嗦，猛地站起来：“不可能，他第轮就脱靶五发！”
“Doublekill算两发。”赵晓波从旁颇为不屑地扫他眼，那眼神仿佛在说：老子早就警告过你，是你不听。
“让你架就架！靠，老子心甘情愿让你架……给枪王当回枪架，没什丢人。”
谢金坤眉头皱，刚想说话却被赵晓波拦下。赵晓波凉飕飕地问他：“你就不想看看会发生什？”
话音刚落，闻锐鸣枪管就架上去。
声抛靶器蜂鸣，数枚白色碟靶打着旋嗖地飞出，枪声响起，子弹冲出管道，洪山甚至感觉到耳边那股灼热，紧接着就是声惊呼：“Double!”
闻锐鸣枪击中双靶，瞬间碟片四溅。
章浩失望地大喊：“们弃权，不玩！”
章寻脸色如同铁铸，言不发看着闻锐鸣。闻锐鸣没有转过身来，只是低头收枪，右腕翻过来动动。
章寻他们距离太远看不到，但洪山可看得清二楚，闻锐鸣手还是抖。洪山几乎不忍看他，不忍看他表情，那张面孔从在部队时就是这样，再大痛苦都是咬紧牙关，打碎牙齿和血吞，从来不喊难，也从来不退缩。
闻锐鸣静默，眼皮低垂。
他大拇指指腹抚过留有余温枪口，但意志力依然没丢失，因为他没有半点颓废意思。他说：“再来。”两个字几乎将人击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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