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怎
敢麻烦老板。”闻锐鸣嘶哑地说完，目光深邃地盯着他，像是要看看他有没有缺胳膊少腿。章寻把脸转开：“爽快点，上不上。”
闻锐鸣点头。
章寻重新把人扶起来，另
只手还得去推输液架，所以动作必须非常慢，不然输液管就会晃。走到半路听见外面章浩跟队友说话
声音，
直到偶然扭头，跟闻锐鸣视线对个正着。
章寻怔，撂下东西下床。
“什时候醒，感觉怎样？”
他过来时候闻锐鸣就直盯着他，等他走到跟前闻锐鸣缓慢地仰起头，虽然神色虚弱但眼神已经恢复大半清明，尤其是看着章寻时候。
“刚醒……”
那之前在沙发上他是怎睡下？
翻这回车，章寻感觉自己脑子也跟着有点乱，对着个昏迷不醒人胡思乱想。
望
会儿后章寻又站起来活动关节，感觉过不几天手腕上这点薄石膏就能拆，不会影响跳舞状态。
不过也不保准。
影响就影响吧，等完全恢复后再上台也不是不行。他给卜老师发消息汇报受伤事，询问有什特别要注意事项，之后又给章浩发条消息：【给
拿个平板进来。】
深夜加护病房。
人民币玩家章浩在外面戴着耳机疯狂打手游，章寻和闻锐鸣睡在里间，两张病床之间被密实布帘隔开。
房间里亮着两盏豆色小灯，墙上倒映着输液架，架上药瓶有条不紊地在往下滴。
点滴共两瓶，分别扎在两人手背上。章寻先打完，护士来给他拔针，他即刻醒，起身下床去看闻锐鸣。
闻锐鸣额头包着纱布，脸色失血苍白，但棱角分明轮廓依旧英挺。他左腕上还戴着章寻送他表，幸好质量过硬没有毁损。
声音还是哑得不像话，看样子体力还需要时间复原。
“老板……这是哪。”他问，“医院？”
章寻点点头，发觉自己身体阴影把他挡住，就往旁边让让，“这里是瑞山医院，离绿茵俱乐部不远。有没有觉得哪里不舒服，去把医生叫过来。”
“不急……”
闻锐鸣试图站起来，但对四肢失去大部分控制力，刚起身就险些摔倒。章寻急忙将他把搀住，扶着他两边胳膊让他坐回去，“别乱动，你还在输液，想要什跟说，是不是想上厕所？扶你去。”
章浩这小子跑腿还是好使，收到消息两分钟就蹑手蹑脚地推门进来，把个平板电脑塞进他怀里。
“哥你醒啦？”
“嗯，看会儿视频，你出去吧。”
“……”服气。章浩拍拍屁股又走，带着肚子怨念。
塞上耳机打开平板，章寻长腿微屈，后背松松地靠坐在床头。他想看几段跳舞技术视频打发时间，结果看就入迷，对周围发生切浑然不觉。
章寻视线从他手腕移至脸颊，见他在药物作用下似乎睡得很沉。走到更近距离，发现他眉心微蹙，拿手探探额能明显感觉到温度很低。
章寻问护士：“点滴是不是太凉？”
“还好啊。”护士随手摸摸玻璃瓶，“不都是这样，您放宽心吧，打完就不凉。”
“……”
等护士出去，章寻言不发地望着眼前人。那高大骨架往床上躺，床都仿佛变小，不够闻锐鸣睡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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