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她
理想是她理想，你理想是你理想，不能混为
谈。”
“但她当年就是因为生
才没走成。”章寻说，“如果不是因为，妈也不至于——”
“胡说什
，你带给她多大幸福，这能够比较？况且她当年原因很复杂，不能全推到哪个人身上，更不能推到你身上。譬如说你弟弟，哪怕没有他，你爸出轨事情就不会被你妈发现？迟早事，你不该因此迁怒你弟弟。”
“知道妈迟早会发现。”章寻慢慢吐出胸口淤积气，“但不明白，妈为什要养着弟，弟存在对她来说就是种羞辱。”
“那也是她自己选择。”卜老师语重心长地答，“她选择
接受你弟弟，就跟她接受你爸，离开热爱舞台样，那都是人生道路上选择。可能选错，但她不需要你回过头去替她后悔。”
其他人面面相觑，都怕他不高兴。其实他脾气就这样，对自己和对其他人要求都高，但是对事不对人，如果谁哪次跳得好他又会刮目相看，将其视为学习讨教对象。
正好卜老师打来电话，章寻离开排练厅。
“恢复得怎样？伤筋动骨百天，没养好就接着养，千万别勉强自己。”
走廊尽头片寂静，外面是开阔黑夜，远处疏星点点，他心胸也跟着明朗些许，呼吸口微凉空气。
“好多，本来也没什事。”
别跳那高，不怕把天花板顶破。”
沈嘉扑哧笑：“寻哥你不也是？练得比谁都认真，还说呢。真寻哥，照你这练下去，拿个国际大奖都有可能吧。”
章寻摇摇头。
刚才有几个动作做得还是不到位，尤其是要跟罗祥峰配合，两人没什默契。他还算稳得住，罗祥峰急得像热锅上蚂蚁，生怕团里个不高兴把他换下来，错过绝佳上台机会。
休息刻钟，章寻捏捏小腿重新开始练。
挂断电话章寻在走廊站许久。
排练厅气氛很紧绷，个个大气都不敢喘。他走进去，弯腰拾起地上矿泉水喝口，“不练？”
“练……”
“练就抓紧时
“谁说？医生说还是你说，可别糊弄这老太婆。”
章寻低眸微笑：“真。”
“你啊，什都好，就是性格太急。急于求成往往得不偿失，这个道理还用再教你次吗。”
“知道。”章寻转身靠在走廊边，“卜老师，就是想早点离开这里，到妈当时想去没去成地方去。”
卜老师深深地叹口气。
罗祥峰毕竟是新人，虽然先天条件不错，但缺乏经验。有个动作是项羽从后面抱虞姬，先是用双臂和胸膛环贴住他，原地轻旋后再把他托起来，跳得好应该是缠绵悱恻意境，但罗祥峰托时候表情太狰狞，整张脸汗如雨下，弄得章寻下来以后哭笑不得。
“有那沉吗。”
罗祥峰是真快哭：“不是寻哥，，紧张，怕把你摔。”
“怕摔还跳什舞。”章寻反问他，“你是来保护，还是来表演？又不是瓷器，有什可怕。”
话是这说，罗祥峰还是很放不开，从来没见过这畏首畏尾项羽。几次下来章寻摇头：“先休息会儿，把状态调整好再来，不要耽误大家时间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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