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也许是私事。”章寻脸颊不自然绷紧。
“什私事,肯定是对你给薪水不满意,开始找下家,总不得穿西服打领带过来闲逛吧。他也真有意思,早说要换直接来这儿不就得,还面个什试?”
章寻在原地静静坐会儿,对手机说:“知道,到排练时间,先这样。”
“那你忙你,这周找天聚聚。”谢炎无可无不可地接句,“到时候把闻锐鸣带来,你也替说服说服他,让他跟着爸呗。”
以他们打小交情,谢炎根本不觉得找他要个把保镖有什问题。章寻顿住片刻,应声“知道”,电话断开。
接下来几天闻锐鸣果真像他说那样,没再开章寻车,每天坐公共交通来回,像个普通工薪族那样。
路上他们也几乎不交谈。工作上事还是会说,比如几点走,明天什安排,需不需要闻锐鸣跟着。但其他话就基本没有,连句简单问候都完全省略。
有天早上章寻注意到他穿白衬衫,想问他穿这个干什,又不想表现得像是主动求和,所以就把问题压回肚子里。
周三那天下午,章寻在剧团排练,休息时间看到手机上有谢炎未接来电,他回过去。
“怎。”
起锐气。他面部线条硬朗利落,英俊得带有攻击性,眼神中也极有侵略感。章寻对着他怔秒,旋即轻攥掌心,脸上恢复冷淡和从容不迫:“你也可以不玩。”
闻锐鸣看他眼,眼神沉暗难辨。
章寻转身就走。
三步并作两步上楼,章寻猛地迈进卧室挑开窗帘边,楼下却意外地空空如也。
他略微愣住。
尽管不想承认,但章寻也不得不承认,自己有种被背叛感觉。但这也许也是他第次不想把话挑明。
他甚至产生个念头,如果自己当成不知道,闻锐鸣找不到合适或许就还会若无其事地干下去。
这实在是,既厢情愿又自欺欺人,不是章寻贯作风。
晚上七点半,章寻少有提前等在大门外,看到匆匆赶来闻锐鸣以后,目光从他黑色衬衣打量过去,注意到下面没来得及换西裤和皮鞋。
“你家闻锐鸣……”
章寻脸色暗:“说话正常点。”
“这严肃,心情不好?开个玩笑而已嘛。”谢炎仿佛心情不错,隔着信号都能听出来吊儿郎当,“欸,就是想问问你,闻锐鸣是不是打算跳槽?”
电话里蓦然沉默。
可能是突如其来停顿太明显,谢炎会意:“靠,原来你不知道?今天来这边见客户,正好遇到他出电梯,巧嘛不是。”
闻锐鸣真走?
个人坐在客厅,章寻心里堵得前所未有。目光所及每样东西摆放都不合心意,每件平常看惯衣服摊在那里都让人不舒服。他恨不得把闻锐鸣叫过来,质问他:“你就是这替收拾屋子?内务整到哪里去。”
他搞不懂自己怎回事,怎变得这不讲理又不冷静,被个人三言两语轻而易举激怒。
“你喜欢才陪你玩……”
闻锐鸣这句话不知道为什,说得很漠然,但却似乎把听人放在个很重要位置,意思是可以舍命陪君子。章寻回忆完,半晌终于霍然躺到沙发里,手臂盖住眼睛,用力做个深呼吸。
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,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