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片刻
沉默之后，章寻把手机锁屏
。
“用‘看上’这种词你不觉得轻浮吗。”章寻没看他眼睛，自顾自说，“喜欢就是喜欢，没必要打折扣。”
“也别勉强，”他盯着新闻里字，“休息好再回来。”
“没事，明天
就接送老板，现在
周换次药就行。”
“嗯，好。再坐会儿走，明天还有安排。”
他那张不食人间烟火脸依然显得有距离感，但肢体语言传递着相反信号——闻锐鸣搂他肩，他当作没感觉，不躲开也不皱眉头，只是嘴唇微抿。
太阳正在落山，窗帘缝隙里照进来金红色暖光，狭窄单人房间装着他们俩，时间长章寻就那样半躺在闻锐鸣胸前，身体重量靠在闻锐鸣肩膀上，姿态很松弛地刷手机。
章寻大拇指有节奏地滑动，嘴里声不吭。
闻锐鸣看出来。
——他脸色不太自然。
“老板觉得尴尬？”
章寻云淡风轻：“可能吗，你技术还没差到那种让尴尬地步吧。”
他反复出汗脖子和脸像刚晒过太阳，又红又热又紧绷，大脑还在那种难以形容余韵当中没缓过神。
很爽……
但也被弄得很狼狈。
他怀疑自己清心寡欲太久，以致严重失准，要不然怎
会搞成这样？
浴室传来阵水声，少顷，闻锐鸣走出来还在擦手，章寻已经自己把自己整理好，拉链拉得严丝合缝。
从闻锐鸣角度打量过去，章寻面部肌肉放松，乌黑碎发稍显有点潮湿，睫毛跟羽毛样轻。
“老板，觉得很不真实，你怎会看上？”
“谁看上你。”章寻低低地来句。
闻锐鸣没吭声。
那种心照不宣感情搁着是码事，挑明就又是另码事。被当面否认难堪充斥他身体。
闻锐鸣实在忍俊不禁，既觉得他坦率点更可爱，又觉得他这个虚张声势劲头也很迷人，总之他整个人就等于魅力本身，举手投足都让自己沦陷。
“你什时候能正常上班。”
“明天就能，怎，有事？”
“没。”章寻侧侧脸，尽量自然，“随便问问。”
其实是习惯有这个人在身边，长期缺席时就会不习惯，甚至会自然而然地想念。忙时候他不想，只在闲下来时候想，比如吃饭、休息、睡觉前。之前他搞不懂这是什情况，后来懂，也放任自己感情。
见章寻正坐着滑手机，闻锐鸣过去抱住他深吸口——是那种把头埋进锁骨，十分松弛举动。
“在看什？”
“新闻，巴黎又在大规模罢工。”
答得倒是滴水不漏，可惜嗓子有点沙哑。
“是吗。”闻锐鸣跟他起看两眼，但很快目光就又移到他脸上，细细描绘他好看五官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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