到停车场以后他才觉得有些疲劳。想想也正常，昨天连夜飞去另
座城市，整治章浩就耗费不少心力，
“你这结果哪深刻
？连个表彰都没混上吧，更谈不上衣锦还乡，哼。”说着说着他倒来精神。
手机微震，闻锐鸣掏出来，发现是多多发
【舅舅晚安！啵啵】
他回个晚安，转头淡漠地看向章浩：“
说深刻不是指荣誉，有比荣誉更重要东西，那才是部队真正教给你。”
“是什
？”
是担当。
“可不想当兵。”章浩头埋枕头上，闷闷地开口，“当兵就要离开家里。”
“那不是正好。”
“正好什啊正好……舍不得爸和哥。”
刚才还是六亲不认兔崽子，这会儿又认上亲戚。
“再说当兵有什好处？”
“谁招你，这叫真情流露。”
章寻利落地挂电话，但笑意却在闻锐鸣脸上停留许久才散。
返回房间，小少爷正失魂落魄地躺床上发呆，两个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天花板。闻锐鸣没搭理他，关灯往沙发上躺，合衣闭眼。
“哎！还没说要睡呢。”
“但困。”闻锐鸣息气。
直放心。”
“那就先这样吧，不打扰老板休息。”
“哎！”
章寻截断他。
他攥着手机勾起嘴角：“嗯？”
但这只是他自己体会，也许轮到章浩，答案就会不样。
“自己去想，说你也不懂。”
“……”章浩忿忿不平地闭嘴，以免显得自己过于愚蠢。
第二天大早他押着章浩上飞机，落地章浩就被章平海人接走。回家洗完澡换过衣服，闻锐鸣开上车去舞团。
其实也可以晚点去，因为章寻肯定要到傍晚甚至是天黑才能走，但闻锐鸣身上那股毛躁气息非但没消，反而越长越盛，很想早点见到章寻。
“没什好处，”闻锐鸣说，“当初也不是为好处才去当兵。”
“那……你是为什，觉得当兵很不起？或者想保家卫国？”
“都不是。纯粹就是不爱读书，爸说当兵还是当混混，让自己选条路，就选当兵。”
章浩不屑地嘁声：“真够纯粹。还以为你多高尚呢，原来也这现实。”
“不然呢。”闻锐鸣拿手臂枕着头，平淡地接话，“没有那多高尚动机，这就是现实，但那不代表过程不认真，更不代表结果不深刻。”
“……”拽什拽啊，章浩在黑暗中用力瞪向他，瞪半天还是不敢采取任何行动，又狠狠叹大口气，翻身面向窗外。
过半晌，他以为闻锐鸣睡着，刚想想办法把自己砸晕，忽然听到平和句：“给你指条路。”
“啊？”
“去当兵。”闻锐鸣说。
当兵可能是最好选择，对章浩来说。毕竟他也不是学习那块料，以大学生身份入伍还算容易些。虽然不定能让他变得多好，但起码不会让他再变坏。
章寻：“辛苦。”
“份内工作，应该。”
“哪是份内工作？知道你是为。”他嗓音明明应该很远，但听起来却那近，仿佛是近在耳边呢喃，“你之间不说客套话，所以就不谢你，回来再给你奖励。”
说完他对着手机亲口。
闻锐鸣低声说：“别招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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