章寻心弦颤,身体前顷勾住他脖子,低声:“不想听这种话,想听你说你想跟回家,想睡,没有你就睡不着觉。”
其实这根本就是反话,章寻把自己想法说出来,他不知道闻锐鸣是不是也这想。
他都难以想象如果哪天闻锐鸣不在自己身边,这种难受时候他该找谁去。随便在酒吧捡个人?如果那人不是闻锐鸣,恐怕起不到多少安慰效果。
但闻锐鸣离开或许只有种可能,那就是自己不留在国内,主动提出要和他分开,到那时他估计恨死自己吧。
真希望那天可以晚点到来。
没想到闻锐鸣拿出盒创口贴。
他把顶灯打开,在光下仔细检查章寻指尖伤口,章寻怔忡地盯着他看。
他发质坚硬,乌黑头发微微支楞,显出原始野性男人味。而且他肩膀本来就宽,此时背肌拉开就显得更宽。
这样弓着背抵在身前,姿势显得有些暧昧,章寻不自在地转开脸。
“多大点事,这小个伤口。”
章平海这是在敲打他。毕竟是亲父子,很多地方脉相承,比如对情感和机会权衡。他们可以上秒还吵得不可开交,下秒又像没事人样坐在起分析利弊。
“知道。”章寻平静地说。
章平海点点头让他们走。
外面夜色深深,章寻步伐很快,秋末冷空气从四面八方围过来,他不自觉把外套裹裹。
上车两个人谁都没有先开口聊什,气氛莫名沉默,而且章寻脸色也确实很疲倦。
冲突。”
“你个不入流外人,也配跟谈敬重不敬重?”
章浩彻底坐不住,迫不及待地跳出来维护:“爸,他救过哥好多次,您这什态度……”
“什态度,这就是当爹态度。”
不过他这提,章平海也确实拉不下脸太刻薄,任凭闻锐鸣走到章寻身边也没再吭声。
章寻凝眸望着眼前这个英俊男人,他温柔像张网样网住自己,把自己绑得牢牢,身和心都深深地依赖。
过天算天吧,真要恨就让他恨,恨总比忘强。章寻明明是最洒脱
“嗯。”闻锐鸣说,“是不大,今晚洗澡时候注意别感染。”
“你回你自己那儿?”
“都行。”
“都行什都行,想去那儿就去,不想去就不去。”
“怕你太累。”闻锐鸣直白地说,“你看上去心情不太好。”
开到某个街区,闻锐鸣将车暂时停靠到路边推门下车。
“你干什去?”
闻锐鸣头也不回地走。
章寻心下提到嗓子眼,犹豫片刻到底还是没跟下去,直到看见闻锐鸣进家便利店才稍微松口气。
三五分钟后,闻锐鸣风尘仆仆地赶回。章寻若无其事地看向塑料袋:“买什去?”
地上玻璃碎片把章寻手割个口子,他用水冲冲,回来就对闻锐鸣说:“没什可说,走吧,外套在楼上,你帮拿下来。”
等闻锐鸣上楼,章平海就横着眉毛叫住章寻:“你去巴黎事办得怎样?”
章寻身形顿,回头看向楼梯,闻锐鸣不在。
“还没消息,有眉目会跟家里通气。”
“有需要就跟家里提,别绷着面子个人死扛,错过机会才叫得不偿失,做人要务实不务虚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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