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都过去。”
他话说得理智,但说完把眼睛彻底闭上,心脏闪过丝隐痛,过很久才恢复正常起搏。
谢炎识趣地闭嘴。
其实谢炎不懂为什他们会弄成这样。在他看来闻锐鸣完全可以跟章寻起走,是闻锐鸣自己放弃机会,这怎能怪章寻。比方说他吧,萧珠然去哪儿他就去哪儿,不就是时间和钱吗?他有是。要是他不跟来,万哪来萧珠然跟别人跑,他找谁哭去?所以他内心对闻锐鸣选择很不理解,觉得闻锐鸣这回不够豁得出去,不太爷们儿。
十个小时长途飞行谁都人困马乏,上出租谢炎又倒头呼呼大睡,章寻反而异常清醒。望着车外陌生景色,他心情沉甸甸,既有对前景不确定也有对某些人和事牵挂,根本丝困意都没有。
章寻沉下脸。
那天闻敏说过,多多每个月光治疗费用就要万多,更别说之后还要在临江上学。据他所知闻敏老公是个普通语文老师,在老家拿死工资那种,而姐弟俩父母也还在务农。
作为大家子人顶梁柱,闻锐鸣不会放着优渥工作不选。那他为什不接受谢炎给他安排工作?
唯解释是,他顾忌谢炎跟自己好友关系,不想再跟自己有任何瓜葛。
“……”章寻抱臂靠着头等舱椅背,慢慢把眼皮合上。
走那天章寻跟谢炎同航班。
航程共十个小时,起飞后谢炎先睡觉。他睡前章寻在看平板,那里面是Graham历年些精彩演出,内部资料,供他观摩学习。等他睡醒章寻还在看平板,连姿势都基本没怎变过。
谢炎乍舌:“说哥们儿,也不用这用功吧,到那边你还怕没有跳时候?就他们外国人那个强度,都担心您这弱不经风身板遭不住。”
章寻脸色其实也不太好,但他向来很会掩饰,所以谢炎完全没看出他都快三天没睡过个整觉。章寻掐掐酸疼鼻根,放下平板看会窗外风景,随后似乎是漫不经心地转过头来问谢炎:“上回跟你提事办。”
“什事?”
手机关闭飞行模式,刚连上当地网络,垃圾短信、出入境安全提醒、亲人朋友等等消息就纷至沓来。他条条看完,路翻到最底部,双手盖住脸用力搓搓,过好会儿才开始礼貌周全地回复。
路是自己选,无论好坏
谢炎心里当然是向着他,在旁边开腔:“看你还是算吧,番好意架不住人家不领情啊。其实说难听点,两个男在起本来也不会有什结果,早散晚散都是散,你对他也挺够意思。”
“不。”章寻轻声。
“嗯?”
“他没想跟玩玩儿。”那张总是沉静淡定脸转开,机舱窗上映出反常态、疲倦苍白轮廓,“是没把他感受放在第位。”
“那你们……”
“闻锐鸣。”
“喔你说让他跟着爸那事是吧,记着呢,早就办,不过他自己不接受,那可没辙啊,总不能绑他把他扔给爸吧。”
“待遇你没跟他提?”
“废话当然提,又不缺心眼儿。”谢炎比出三根手指头,“直接说这个数,嘁,人家根本不屑顾。看他压根儿就不图钱,是你判断有误。”
不可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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