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他哪天生日?”
“这你
“寻哥你不是吧,九十分钟舞你能跳,三小时街逛不?”
“……”
章寻直起腰,颇有些无奈地看着她。
“不是吗,看呐,才不是什体力问题,你就是对逛街提不起兴趣而已,尤其是跟起逛街。”
“哪敢怠慢大小姐,走吧,再不买到心仪沙发怕这里要关门,到时候还要陪你换地方。”
“多谢叮嘱。”闻锐鸣深深看他眼,“章老板也是。”
那眼很复杂,有意外,也有些触动,但很难再找到当初那种认定个人、非他不可沉溺,不知道是藏起来还是彻底放下。
章寻强忍心痛点点头,转身朝来时路走去。拐过个路口,他立刻挨着墙角站住,心脏阵阵地抽搐,疼得他毫无应对之力,必须咬牙克服才不至于蹲下去。
不到天章寻就病倒,可能是路上风吹。但他该吃药吃药,该打针打针,日子过得非常顽强。
与此同时他还在坚持练舞,每天第个来,最后个走,全Graham人都被他这种玩命跳态度惊呆,背地里说他是“不睡觉神秘东方美人”
章寻感激地笑笑:“可不是?光顾着追你忘自己没穿大衣,留个电话号码吧,下回再来也好联系。”
“没变。”
“嗯?”
“手机号没变过。”
章寻滞下,想起自己都好几个月没联络过眼前人。
萧珠然大步上前挎起他胳膊,边走边笑得洋洋得意:“好嘛,看在你今天这给面子份儿上,得告诉你个秘密。”
章寻嘴角微抬敷衍道:“什秘密?洗耳恭听。”
“听好。”萧珠然凑近他耳边,“下个礼拜你前任过生日。”
章寻心口震,面上还维持着云淡风轻:“哪任?”
“哟,行啊寻哥,显摆上是不是。还能有哪任,不就是闻锐鸣嘛,其他人才懒得提。”
其实他这拼并不是为把谁给比下去,而是自从上次见过闻锐鸣后,他忽然变得异常清醒——他以前就活得够清醒,现在是醒上加醒。
他就是突然意识到,付出这大代价来到巴黎,不混出点名堂来怎对得起那些代价?况且越快达成目标就能越快回国,哪还有时间留给他颓废伤感?时间应该用来弥补遗憾,而不是用来后悔。
连着生病加彩排和登台表演,时间过得飞快,眨眼功夫就到3月中旬。
谢炎已经回国,不好说是不是暂时。有天周末他从临江打来电话,嘱咐章寻去陪萧珠然挑新沙发。章寻虽然对这种事不感兴趣,奈何当初夸下海口要帮他照顾女朋友,没办法还是匆匆从舞团赶去。
国外交通都很难等,前段时间章寻干脆买辆二手车。两人驱车赶到那里,萧珠然连逛三四个小时都没觉得累,倒是章寻停下来捶捶小腿。
“那行,回头给你发条短信,你记得存下。”
可等闻锐鸣刚转身章寻又叫住他:“欸,等等。”
闻锐鸣微微抬眉。
章寻穿着单薄毛衣,站在离他两米远位置,背轻轻打直,脸色微微泛白嘴唇有些干涩,般人很难分清这是冷淡还是神经绷得太紧。
“看你瘦不少,多注意身体,别还跟以前样做事情那拼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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