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喔,不严重,只是风寒感冒而已。上午有点儿发烧,不过这会儿烧已经退,正在床上躺着睡觉呢。”
章寻撑起上半身往床头靠过去,整个人头重脚轻,嘴唇还干涩得有点牵扯。要是哪个熟人看见他这副模样,恐怕会怀疑这根本不是章寻,而是某个冒名顶替赝品。
总之是非常狼狈。
他轻声道:“那就让他休息吧。”
闻敏大概觉得就这挂有点儿不合适,客气地问:“章老板今天怎想起打个电话过来?刚才锐鸣手机直震,还以为是他定什闹钟,拿起来看是您,真挺意外。”
等谢炎走房间里就空,万籁俱寂,除章寻粗重呼吸。他没力气起来开灯,干脆就任由自己躺在床上,额头涨涨疼。过不久他起来吐两回,把胃里吐空反倒好受很多,除脑子还是混沌。
不知道躺多久,他翻身拿过手机,阵脑热,把电话打给万里之外闻锐鸣。
“……”
嘟声不断传来,耳畔迅速发起热。章寻身体往上挪挪,以种视死如归表情躺在枕头上,脑仁下下地炸着疼,也分不清是紧张还是酒精作用。
拨到第二遍,他清醒不少。强烈羞耻心使他没法再继续,正想把电话给挂断,猛地就通。
寻眼神又是暗。
他们俩往酒吧里坐,瞬间就有好几双眼睛看过来。不过章寻今天就是成心来买醉,谁过来搭讪都不理会,只是靠在吧台边杯接杯地灌。
“好久没见过你这样啊。”谢炎从旁瞅着他,“咱俩打小就认识,你丫直就是特别冷静人,不管心里多不爽都不挂脸。”
“是。”章寻半撑着眼皮,淡淡回句之后又喝下大半杯威士忌,垂眸低喃道,“那有什意思。”
“是啊!”谢炎啪地拍吧台,“这话爱听,要说这样你反倒还有点人味儿。”
“也是没什事,打个电话问候声。”
能在喝多、还吐两回情况下保持这冷静语调,章寻自己都诧异。但他拿手机手指始终有点僵硬,心里还有点挥之不去失意。
好不容易豁出去回,结果还没跟闻锐鸣说上话,未免有点亏。他掐掐紧绷额,让自己找回些状态:“这段时间多多挺好吧,听珠然说他病有起色,过阵要转院。”
“对,大夫是这说,他平时也基本不会动不动就喊难受,能跑能跳
章寻身体顿时僵硬。
“喂?”那边传来闻敏声音,“是章老板吗……怎没人说话。”
闻敏还以为是信号不好,连喂好几下,章寻脸颊烧得慌:“敏姐,你好,是,找闻锐鸣,他是不是不方便接?没事,——”
闻敏说:“他病,有事要转达吗。”
“病?怎回事,严重吗。”
不久章寻就喝得有点茫,不过还没到完全断片地步,说话能说清,就是走路走不稳当。谢炎怕再发展下去不好收拾,死活将人架出酒吧,从路边拦辆车返回公寓。
“操……你丫是真轻。”
回到他家,把他往床上摔,谢炎功成身退:“把你个人扔家里没问题吧?”
章寻仰脸躺着,摆摆手示意他走。
“行,有事就给打电话,要吐就吐,别把自己给呛死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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