试想,个人在台上始终围绕另个人做文章,等待他、看着他、跟他愉快地说话,而那个人其实并没有具象,只是团空气,个念头,该是多直观而强烈孤独。
总共不过二十分钟,章寻道具仅仅件外套。他穿上它在公交站等人,刹车声传来代表他等人到。他意气风发,带着笑意跃就上车,动作既干脆又大开大合,利落身形配合上洒脱个人气质,真是赏心悦目到极点。
Yohann张着嘴看得入迷,差点儿忘给他移动灯光,直到章寻勾勾手才蓦地把灯罩给掰过去。
车在往前开,两边场景没有变,但光晕由明渐黄。章寻减少跳跃,改为以连贯流畅滚地来表现两人相处。他像团绒线,抛出去滚几圈,另头却还在同伴手中握着,所以他
“行啊。正好你提点提点,有几个地方还没想好。”
章寻在这里没有任何特殊待遇,所以编排期间场地得他自己预约,道具要他自己准备,就连灯光都要他自己弄。他叫Yohann上折叠梯:“你帮掌灯吧,动线不繁琐,跟着纸上画来就行。”
Yohann低头看,几张纸上是他自己描草图,如同电影分镜样生动,到什画面灯光应该追到什位置,调到什色温,全都标记得清楚明白。
“你可真是个天才!”
章寻开怀大笑:“说不定哪天不跳舞还能去连载漫画。好,咱们开始吧,小心别从梯子上摔下来。”
面压张便笺:
【保温壶里有热水,冰箱里有粥。下午六点飞机,照顾好自己。闻锐鸣。】
章寻在床边呆坐会儿,不自觉眼眶发热。
他31年人生没体会过爱个人是这刻骨铭心事,对方寥寥数语就能轻易影响你情绪,让你吃不下睡不好,让你明明已经过惯无牵无挂生活,突然却特别想念跟他在起点点滴滴,贪念那些过去温存。
而且不是说半年时间忘掉个人绰绰有余吗?为什十个月都过去,自己非但没忘记闻锐鸣,感情反而还变深。
Yohann朝他眨眨眼:“给点颜色看看。”
深吸口气,表演开始。
本来Yohann是抱着随便看两眼心态,没想到章寻上场就给他不小冲击——他整个人是带着故事,细节丰富,肢体明明很克制,但就是能让观众准确地感知到主题:他在翘首以待。
不过他在等什?
往下看Yohann懂,他在等人。而且继续看下去,越看越觉得他想法也太妙,居然想到用并不存在第二个人来表达“孤独”这个主题!
闻锐鸣在这两天章寻并无异常,没想到他走周围立马就变得空旷,心里也跟着空落落。
又休息半天,章寻烧总算彻底退,精神也恢复得差不多。
这几天训练落下不少,因此他回剧团就重新忙碌起来,没日没夜地编舞。他像是被打通奇经八脉,脑子里无数灵感,闭上眼就是那天睁开眼昏暗空寂房间,以及拨过去却提示已经不在服务区电话。
不出三天Yohann再去练功房观摩,诧异到下巴都差点儿掉地上。
“天啊你是怎做到,不吃不睡地编排?跳遍完整给看看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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