电话蓦地断开，章寻大脑先是短暂空白，随即自言自语
句：“……这样下去会疯掉吧。”——
鸣哥：杨帆好不好随意，不用代。
（这几天在外地参加婚礼，暂时改为隔日更，下周恢复。）
“
姐说你找。”闻锐鸣
嗓音还算正常，勉强听得清。
章寻难受地说：“他妈想杀你。你现在在哪呢？”
他讲话很少带脏字，除章浩基本就只有闻锐鸣听过。沉默片刻，闻锐鸣报上经纬度，那是遥远地球彼端，章寻只在电视新闻里见过动荡国度。
“你倒是真有能耐。”他尾音发涩却口吻锋利，“在那种地方也能活下来。”
“命糙。”
己当初选择个交待。
他章寻始终活得心高气傲，如今连想念个人都要克制，对方却毫不在乎，说走就走，等于在他脸上扇重重耳光。
他生气，想发火，可他更悬心。
章寻只要想到闻锐鸣处境，就连手指都不自觉收紧。
回到家，他在床边坐良久，终于咬咬牙给闻锐鸣编辑短信：【还活着就打给。】编辑到半又全都给删。他躺倒在床上，僵硬地望着天花板出神。
阵沉默，章寻悲哀又自嘲地想，他连关心闻锐鸣都没资格。
“闻锐鸣，”他好不容易想再开口，却被那头打断：“后面人在催，今天只能说到这。代向谢炎和萧小姐问好，向章浩问好。”
“你——”
“电子邮箱地址发，偶尔能收到信息。”
“……好。”
就这样又过个多星期，有天章寻正在后台候场，突然手机有动静。他凛神看，是串归属地不明号码，不由得身体都震震。
“喂？”
那边信号很差，电话里直咕噜咕噜地响。他匆匆走到室外，又喂好几声才听到熟悉得不能再熟悉声音。
“章寻。”
章寻微微滞，这段时间所有担心通通涌上鼻根：“闻锐鸣你他妈王八蛋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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