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哪能样,你现在今非昔比,再说这久没见想得紧啊,等不及跑来见你。瞧你,满面春风样子可真精神,就是怎瘦?哎,在国外吃不惯吧。”
师徒俩叙几句旧,亲亲热热地返回市区。路上章寻直在接电话,有打来套近乎,有朋友打来问候,也有约他好几次想见面聊聊投资人。
“听说你想脱离Graham自立门户,真事假事?”
“有这方面想法,不过刚刚开始筹划。”章寻对恩师坦白道,“主要考虑到自己年纪,如果再不起步,过三十五就想
空姐检查安全带,经过时留意这位风度翩翩男士眼,只见他伸手揉揉自己唇,然后沉默地闭上眼,漆黑浓密睫毛轻颤,气场疲倦而又心情欠佳。
“先生,需要给您倒杯水来吗?”
“不用。”
章寻将脸转向窗外,无声地呼出口气。
回到巴黎他休养几天,把脚养好后就又投入紧张排练。之后那段时间他谈不上脱胎换骨,但确实让人瞠目结舌,甚至怀疑以前那个不通人情、缺乏创排能力章寻是假,现在这个情感充沛他才是真正章寻。
章寻让闻锐鸣走,结果他自己拎上行李就走,走得头也不回干脆利落。
闻锐鸣知道自己伤他自尊心,他直是众星捧月高高在上,几乎没受过什挫折,怎可能忍受别人拒绝?
但闻锐鸣也确实折腾不起,得多傻才会在受过次伤后,继续毫无保留地爱个人。他自认皮糙肉厚,章寻却总能轻易地捅进他心窝子,把他拿捏得死死,有时让他感觉甜蜜有时又让他鲜血淋漓。
他在原地静立良久才归队。
“鸣哥,那位是来找你寻仇还是来找你谈判啊,他刚才那张脸差点没冻死。”
他在Graham地位天高过天,知名度也不断打响,很快就到可以竞争男号地步。不过碍于中国人身份,团里并没有给他什优待,相反时不时还有些掣肘,想拿到心仪角色没那容易。
与此同时,闻锐鸣从他生活里消失得干二净。别说邮件,连条短信闻锐鸣都没再回过,整个人仿佛人间蒸发。但章寻知道他还在,从个国家辗转去到另外个国家,每个地方基本只待个把月,运送救援物资,给当地平民提供必要医疗和人道主义帮助。
就这样过十个多月,章寻以Graham知名成员身份受邀回国表演。他带不少厚衣服,下飞机才发现临江竟然还挺热,也不知道算不算秋老虎。
卜老师亲自来接机,捧着大束花,远远就朝章寻用力招手。
“老师这是干什?”章寻笑道,“跟还需要这客气吗,您说声,直接就开车去拜访您。”
“该登机,走吧。”
曹毅看出闻锐鸣心情不好,默默把他跟那人关系划为情敌:“喔。对不起啊鸣哥,早知道就不告诉他认识你,他问就没兜住……”
进海关,没有再看见章寻身影。这样也好,两个世界人强行凑到起,结果只会是重蹈覆辙。
时间长自然就忘。
他是这想,但章寻不这想。章寻几乎是逃上飞机,登机后他整个人还处在跟闻锐鸣见面余震中,想平静也平静不下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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