沙发再宽也不够睡两个人,所以他得紧贴着闻锐鸣背。不过这种感觉挺好,能听见闻锐鸣心跳,闻到他气味,确定他又回到自己身边。
章寻把头埋进闻锐鸣后颈,深深地、平缓地呼吸,觉得很踏实。
“谁知道哪天你哪根筋搭错,又来个年半载不理人。”
闻锐鸣看向他,两人目光相接,章寻生扛着没转开脸。
“放心,不会。”
“那谁说得准。”
吵完架章寻就冷静下来,闻锐鸣直挺冷静,倒也没什大不同。
闻锐鸣沉沉地反问:“你怎知道没有。”
“所以你什时候有过?”
闻锐鸣太阳穴直跳,硬是不肯回答。章寻把他往沙发上摁,屈起双腿跪到他身上,拧紧眉居高临下地逼问:“非得急抽你两巴掌才肯发话是不是。”
“……”闻锐鸣侧开脸,“别这跪着。”
“那你说话啊!”
来,谁生气跟你样?”
闻锐鸣刚走到半,闻言顿住脚步,双拳紧攥,背影简直忍耐到极点。片刻后他转身到沙发坐下,两肘撑在膝盖上,头用力拧开撇向另侧。
章寻感觉自己这辈子算栽,否则凭他性格和眼界,怎会因为这样个简单动作而心神摇晃?
“你不够磊落。”章寻轻道。
闻锐鸣静半晌:“是,应该在你们说第句话时候就走开,向你道歉。”
章寻去外面跟人社交,顺便把团里几位编舞老师也拜访遍。攀岩太费精力,闻锐鸣留在房间休息。
等他再回来,闻锐鸣已经在沙发上侧躺。
章寻边脱衣服边问:“睡着?”
没人应,看来是睡得挺熟。这样也好,这段时间他累坏,稍微有点空还要带多多出去玩,多多太黏他,谁都替代不舅舅地位。
章寻想想,脱掉外套解领带,抽出皮带扔到旁,挨着闻锐鸣躺下。
闻锐鸣脖子上筋都突出来,架起他腰把他从身上径直抱下去。
“你——”章寻恼恨地瞪他,“发现跟你真难沟通!”
闻锐鸣低声说:“慢慢来,别急行不行,你这样很头疼。”
“……”章寻咬咬牙,“你头疼就不头疼?整天有事就闷在心里,都怕你。”
闻锐鸣自嘲地笑:“哪里可怕。”
“嗯,好,道歉接受。那你到底听到多少?”
“没听几句。”
章寻凉声:“听都听还不听全。”
闻锐鸣没看他:“有违原则。”
“你原则是不是全在身上闻锐鸣。给赵晓波打工你不嫌有违原则,找亲戚朋友借钱你也不嫌有违原则,到这儿就什事都行不通,半点原则都不肯打破,凭什,章寻就不值得你破点例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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