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把那张夜空照从手机里翻出来,其他人就抢着传看,但立马感到有点儿失望——这确实没什看头啊。
“鸣哥……炸弹飞机坦克和野生鹿你不拍,你拍这黑漆漆景儿干嘛用?”
闻锐鸣:“当时觉得草原天很美,没想到手机相素太差,拍下来也看不清。”
萤火虫都是糊。
想起这事萧珠然已经开始抿嘴笑,她扭头意味深长地看向旁边,章寻把视线移开,面部线条却前所未见柔和,仿佛雪水正在消融。
“没什。”闻锐鸣收回视线,用力在自己脖子后面揉把。
“怎没去按摩,这里老师傅手法挺独到,有段时间每周都来,泡上个把小时再捏上四十分钟,什疲劳都消。”
“手臂刚痊愈没多久,过段时间才能按。”
章寻扫眼他右臂,恰好小原也对他经历很好奇,就问起他之前在国外发生事。
闻锐鸣不太想说,他觉得自己嘴拙,那些事也没什可讲,但那三个从巴黎来萧珠然同学听说他以前在国际救援队待过,全都来兴趣,不放过他,让他多少透露点,所以他就挑些不那血腥事。
他们俩去淋浴区冲冲,然后各自进不同汤池子泡会儿。之所以没进同个,主要是对自己自制力没有十足把握。
看见别人裸体他们当然无所谓,但是对着对方,只怕没有那好定力。要真在大庭广众之下起什反应,那画面真是想想都尴尬得头皮发麻。
泡完澡大家起去休息区打扑克牌,谢炎还给女士们都叫果汁喝,自己则跑回车里拿两瓶酒来。
“哥们儿你可真牛逼,”谢炎瞅着那酒眼睛都发直,“二十几万瓶康帝就这喝,你家富可敌国吧。”
谢炎咧嘴笑,说:“哪儿话,这是在酒吧存旧酒,珠然让这两天赶紧取出来喝,往后少往那种地方钻,不就正好拿给大家起乐呵乐呵呗。”
巴黎来某位说:“那回头等你整理完分享给们呗,有个朋友是做旅拍自媒体,肯定对你这些经历感兴趣,到时候他要是想解让他联系你,没准儿你那些照片还能卖个大价钱。”
闻锐鸣
他说跟曹毅在摩洛哥挖水井,曹毅头栽进去磕着脑袋,醒来以后还失忆三四天。说他们在尼日利亚草原上躲炸弹,夜里那些萤火虫,还说当时在扎营地帐篷里睡觉,觉醒来帐篷外面来两头鹿,鹿角顶破帐篷,它们想偷里面干粮吃。
章浩边听边乐,听到后面索性原地躺平,脑袋搁在他哥膝盖旁边,蒲团当枕头使。其他人也听得很入迷,纷纷说想看照片。
“照片在另部手机里,回国以后还没来得及整理。”
“张都没有?”
“有张,不过也没什特别。”
“比不比不,你也太听媳妇儿话。”
“好说好说……”谢炎副承让表情,屁股坐在萧珠然旁边,就跟那种摇着尾巴大狼狗没区别。
章寻做完按摩来得晚,到时候浑身上下还沾着不少水珠,湿润头发凌乱地贴在脸颊上,整个人要命性感又清纯。
他坐到闻锐鸣身边,闻锐鸣转头看他眼,他目光也迎过去,眼珠像玻璃样,特别透彻。
“怎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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