付嘉迷惘地看着他，
时没能反应过来，“
……提醒你什
？”
徐书原直视着付嘉
眼睛，目光淡漠而又锐利：“提醒离你远点。因为只要你愿意，你可以随时随地羞辱，就像刚才这样。”
付嘉怔。
“你以为人人都跟你样，想要什就有什？”远处小区大门在寒风中更显得破旧，他把脸侧
侧，“房子是跟人合租，去年刚还完助学贷款。”
付嘉张张嘴，心脏牵扯着生疼。
“那你结婚怎办？”
“你很希望结婚。”徐书原声音平静地问。
他没有再拒绝，只是淡淡嗯声。
付嘉松口气，整晚烦闷心情终于稍霁。仰起头想要说点什，又想起他耳朵事，默不作声地换到左侧贴着。
“书原——”
刚起个头就被打断：“离远点。”
徐书原右手从西裤里抽出来，手指微屈，做个驱赶动作：“不是全聋，听得见。”
徐书原眉头不经意皱。
疑心他是没有听见，付嘉抬起头来凝视着他，却见他也正看着自己，不由得又低下头。
“谁跟你说结婚。”
付嘉愕：“那她是……”
“你把叫住就为问这个？”徐书原转开看向别处，神色很疏远。
听，同那女人起走。
看着他们背影渐行渐远，就快要消失在转角，付嘉抑制不住内心冲动追上去。
“徐书原！”
前面人停下来。
“有几句话想跟你说，能不能给几分钟。”
“不是，不是这个意思！”付嘉本能地否认，否认完却又觉得自己这样很可疑，于是只好语无伦次地推翻。
“当然，当然希望你能结婚，成家立业是辈子大事。就是担心你经济状况，毕竟现在你听力……况且有孩子还是住自己房会好些，当然不是说租房住不行，意思是……你要是需要钱可以借你，就当是给你补偿，就当是、就当是向你道歉，甚至你要买车也可以——”
“不用，那是姐。”
徐书原打断：“多谢你好意，也多谢你提醒。”
提醒？
付嘉笑容凝住瞬，而后慢慢向后挪小步。紧接着，感觉自己咽喉像是卡住，得很用力才能往下说下去。
“看到……看到你在临江安顿下来就放心，现在这样有自己房子，有个家，以后会越来越好，你别怕。”
怕？
他只怕再次落入同个陷阱。
徐书原收回手：“多谢关心，不过你太抬举。”
付嘉这才想起正事。
他从外套里翻出那张名片递过去：“这是爸帮忙联系个医生，据说是耳鼻喉权威，你抽空过去见见吧。”
徐书原没有立刻作答，只看着名片。
付嘉怕他不接受，干脆把名片塞到他手里，指腹碰到他手腕青筋。徐书原低头朝他手看眼，付嘉尴尬地收回。
“打上面电话就可以。”
“书原，先回家等你，你们慢慢谈。”那女人先走。
司机也慢慢把车倒出去。
徐书原站在路边。他目光从车移到付嘉脸上，目光比之前又深些，面无表情地看着，不说话。
“书原。”
付嘉低头望着地上影子：“你结婚多久，怎婚礼没请啊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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