付嘉
愣，抢在他出去之前摁住
门：“书原你听
说好不好，找你是有正事。”
“有事就快说。”
徐书原似乎缓过口气来，转身直视他，目光简直望到他心底里去。
他虽然任性，却并不擅长撒谎：“可能要去你们事务所工作，想问问你哪个部门比较好，比较、比较轻松。”
原本是还没决定
事，现在瞬间已经决定。
“说什
？”徐书原把袖口抽出来，“跟你做朋友高攀不起。”
付嘉干脆动手去抢他手机。徐书原不肯给他，直用右手抓着他手腕，不过并没有真使出全力。
“你松、你松开！”
挣扎间付嘉情绪有些失控，使劲把人推推远，徐书原胃撞到冰凉尖锐金属门把手上，低低地呻吟声。
看着他捂着胃弓起背，付嘉下子就呆住。
“以后别再跟联系。”
说完就收起手机往门口走。
付嘉大脑像被雷劈下，眼睛微微睁大，下意识跑过去伸手拉住他：“你等等！”
徐书原停在门口。
或许是酒精作用，或许是最近这几天情绪积攒，付嘉当时下眼眶就酸。
徐书原走到洗手池前弓下身，边打开凉水漱口，边用左手反复按自己胃，眉心微微蹙拢。
“不好意思啊，刚才不知道，要不不会拦你。”付嘉道歉声音不高，不过是特意站在左边说。
他低垂眉眼，注意到徐书原没穿外套，衬衫被水打湿，显出段精窄瘦削腰线。
只好迅速把眼撇开：“现在感觉怎样？”
徐书原抽出两张纸巾擦擦，眼也不抬地说：“不怎样。”
“都不轻松，”徐书原反应很淡，“你不适合来事务所。”
付嘉结结巴巴地答：“、不觉得啊，大学也是学财经，而且又会说英语和德语，你们刘总也说可以专门做德企客户。”
徐书原瞥他眼，领悟般笑下：“你找刘总，还来问做什。”
走后门当然是可耻，付嘉自己也知道。可谁让他错过招聘季，想要进事务所就只有找关系条路
“书原？”
“要不要紧啊，、不是故意，给看看！”
四年没有联系陌生，几次见面疏远，在这样个关头全变成新仇旧恨，至少付嘉是这样以为。
他侧过去紧张地观察徐书原脸色，只见书原脸上露出嫌恶神情，面容也更加模糊不清。刚想再解释几句，有人电话打过来，徐书原挣扎着接起：“陈经理，马上回来。”
很少听到他用这种口吻说话，顺从而恭敬。
他抬起头来注视着眼前人，手死死攥住袖口不松：“有必要做得这绝吗？不过就是想跟你做朋友而已，难道你就这恨？”
那都是好久前事啊……
徐书原掉转头来看着他，静静地看着。
付嘉梗着脖子：“你说话呀。”
声音根本溃败得塌糊涂。
不怎样是怎样？
付嘉如坠云雾，怔怔地看着他，看着他反身靠在水池边，低头拿出自己手机。
“这是你号码？”
他把屏幕反过来，上面停留在问候短信。
付嘉凑近，确认是自己号码没错，赶紧用力把头点点。谁知道徐书原眼垂，当着他面把号码拉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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